曹刚被兜头打了几下,额头上被打了好几个包,他哎呦捂着头顶,楚榆下手的力道一点不见小,曹刚只能边躲边跑。
“你疯了!疯了!你这个疯丫头,看我以后怎么治你!”
“以后?你说以后!老娘现在就打死你,治治你这嘴上没把门的毛病!”
楚榆来真的,曹刚不敢跟她硬杠,更何况这大街上,来来往往的免不了有熟人,曹刚要面子,可不想在大街上被人打。
可楚榆紧追不放,他就只能一边跑,一边喊:“打人了!打人了!”
楚榆真不知道啥叫轻重,把曹刚打的满脸通红,扫帚上的倒刺还划破了他的左脸,差点没戳到曹刚的眼睛,曹刚狼狈不堪,想骑车跑可楚榆不让,愣是让他挨了不少棍子。
曹刚只好骑上自行车,屁话不敢说,头也不回地跑了。
楚榆动完棍子,心里爽快多了。
她回去还拖把和扫把,王兰等人目瞪口呆,毕竟楚榆看起来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从不大声说话,对人一向客客气气的,从没红过脸。
谁曾想,她发起飙来这么可怕。
“楚榆,你跟他闹翻了,他不会伺机报复吧?”
曹刚翻墙的事,不好对外人说,楚榆只冷笑道:“报复就报复,真要报复,也不会躲就能躲掉的。”
楚榆寻思着去买几件防身的工具,刚走到大马路上,一个小毛贼偷了大爷的皮包,大爷嚷嚷了一声,人群中冲出一个穿黑色皮衣的男人,那男人快步跑上去,一把制服了小毛贼。
小毛贼被人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饶命啊,家里揭不开锅了,我就想偷点钱,没伤人。”
穿皮衣的男人乐了,“你这小贼还挺敢说,怎么,偷钱就不是罪了?非得伤人才是罪?”
小毛贼侧脸压在地上,求爷爷告奶奶,“英雄,英雄,你饶了我吧,我家里还有个卧床的老母亲要伺候,我不回去,她连上厕所都困难。”
男人皱了皱眉,“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也得跟我们去所里走一趟。小王,带他回去做个笔录。”
老大爷颤颤巍巍走上来,见男人夺回了他的皮包,他高兴道:
“谢谢同志,多亏了你,不然我老伴儿的医药费可就被偷走了。这包里都是救命钱啊。”
男人颔首,眼看到医院门口了,他把包还给大爷,目送着大爷走进医院。
楚榆盯着男人的背影,有点不敢相信,半晌才试探性叫道:
“骆叔?”
骆康成身躯一怔,回头时也是愣了一下,“楚榆?你怎么在这?你瞧我这记性,你在清大读书,会在京市遇见你,实在再正常不过了。”
楚榆才是真的惊讶,舒爱国说骆爷爷给了楚榆一封信,回去就给她寄过来。
可那封信还没到楚榆手里,楚榆只知道骆叔调职了,还以为一辈子见不到骆爷爷,谁知竟然会在这种场合偶遇?
楚榆喜欢这样的巧合,真心笑道:“骆叔,你怎么在京市?骆爷爷呢?曾奶奶呢?他们身体还好吗?”
“身体都挺好的,就是经常念叨你,我爸知道我要调职,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就有点不高兴,不愿意离开德阳。可我们这种工作,你也是知道的,把家属留下来,也不是啥好事,就怕自己保护不到,会被人报复啥的。我爸那人执拗,不愿意搬,我做了不少思想工作,还是听说我要调来京市,这才重新眉开眼笑。他知道你在京市,可他不知道你的地址,就留了封信给你二舅,把我们家的新地址留给了你。”
楚榆听笑了,她哪里能想到,骆康成竟然调来京市了!
京市可不是普通地方。
能往这里调,那就是靠近权力中心,又不是公安局长,楚瑜免不了多想。
左然父亲没调职,先把骆康成给调来了,骆康成跟左书记看着没啥交集,其实是一个派系的。戴家的关系又在京市,骆康成来了京市,以后的路都是铺好了的。
“骆叔,您真调来京市了?这可太好了,以后大家也能相互照应,我也能经常去看骆爷爷和曾姨。”
骆康成颔首,他看楚榆也挺亲切的,就像看自家孩子一样。
“你来这里干什么?”
楚榆皱了皱眉,就把想来买工具的事,告诉给了骆康成,她寻思着骆康成是干公安的,需要啥工具防身,对方可以给自己一点意见。
“我想买几件防身工具。”
骆康成瞥她一眼,直入主题,“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有事可以告诉骆叔,骆叔帮你出出主意。”
“不是我,是我妈,我妈被一个男人给缠上了,前几天那男人还翻墙进我们家,被我戳破了手,我寻思着,买点工具防身。”
骆康成脸都沉了。
“有人纠缠你妈?还敢翻墙?你们母女四人在家,这还得了!那男人是什么人?”
“是我们家的邻居,我报了警,可公安来了一趟,说没证据没法搜查,就不了了之了。”
“你们现在住在哪里?”
楚榆报了四合院的地址。
骆康成在京市的房子是单位安排的,两室一厅,离她家不远。
“那里是我的辖区,下次再有这种事,你直接给我打电话。”骆康成掏出本子和笔,给楚榆留了自己的分机电话,和家庭住址。
骆康成住的地方离楚榆不远,最近的事闹得楚榆有点不踏实,有了骆康成,她就觉得有了靠山。
“谢谢骆叔。”
“我单位还有事,下次你去骆叔家吃饭,你不是喜欢你曾奶奶做的鱼吗?叫你曾奶奶烧鱼给你吃。”
楚榆一口答应下来,她回去就跟舒蕙说了这事,听说骆康成来京市了,舒蕙也觉得挺巧的。
“你骆爷爷喜欢我烙的饼,回头我送点过去。”
“妈,电话和地址都写在这,再有事,直接给骆叔打电话,咱家也装了电话,你别舍不得用。”
舒蕙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