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刚以为她从了呢,站在院子里时还挺得意的。
寻思着舒蕙这院子整的不错,从南方运来的假山挺有江南风情,院子的景造的不错,可见装修是花了大价钱的。
想到不久后就能住进这里,曹刚做梦都能笑醒。
舒蕙从屋里出来,手背在身后,走路慢的跟乌龟似的,也不知道在干啥。
曹刚不耐烦地解皮带,“小娘们,快来伺候你曹大爷,今儿个要是不把你曹大爷伺候好了,看你曹大爷怎么收拾你。”
舒蕙被欺负到了极点,高高举起刀,恶狠狠冲曹刚刺去。
曹刚本就没醉,被这刀光吓得尿都要出来了,他一个踉跄,往后一躲,堪堪夺过刀刃。
“你你你……你疯了!”
他哪里想到懦弱胆小的舒蕙真敢做这事,曹刚吓得双腿打颤,可舒蕙却疯了似的,又是一刀猛地挥过去。
“你混蛋!混蛋!我杀了你!”
舒蕙实在不会骂人,翻来覆去就是这么两句话,可她双眼猩红,动作癫狂,一刀一刀往下刺,没有一丝犹豫。
这模样还是把曹刚给吓到了。
“不不不!你冷静,我就是吓唬你的,我什么都没做,你杀了我是要犯法的!”
曹刚疯了似的往后退,可他来时为了干坏事,把门给半掩上了,这会子手忙脚乱,拉了好几下都没把门离开。曹刚急得都要尿裤子,舒蕙也是个狠角色,狠狠朝着曹刚后背刺去。
这一下还真就刺中了。
曹刚大叫一声,这叫声太过凄惨,以至于骆康成刚走到巷子口就听见了。
上次楚榆跟他说舒蕙被人骚扰,骆康成一直想抽空来看看,震慑一下那贼人,谁曾想,最近案子太多,他忙得抽不开身,一直没时间过来,今天正好下班早,就拐过来看看了。
谁曾想,刚走到这就听到惨叫,骆康成暗叫一声不好,看准门牌号,猛地提脚踹开了门。
砰的一声!
曹刚趴在门上,被这一踹,整个人往后仰去。
他闭着眼一动不动,就跟死了似的,舒蕙眼神呆滞地看向手里的刀,良久才喃喃道: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了人要死刑的,我会拖累闺女。”
她魔怔了似的,眼看就要精神崩溃了,骆康成暗叫不好,瞥了眼舒蕙的刀刃,单膝蹲在地上,试了一下曹刚的鼻息,又把曹刚翻了个身。
曹刚穿着厚实的棉衣,得亏他衣服穿得厚,舒蕙这刀又有点钝,舒蕙力气又小,刀虽然扎进了曹刚的后背,却也只是扎破了皮,流了一点血,但是伤口并不深。
不足以致命。
骆康成松了口气,哪怕他是公安局长,遇到这种事,他也不可能偏袒舒蕙,人啊,一旦走到这一步,那便无力回天了。
好在舒蕙运气不错,这曹刚只是受了点轻伤,没啥大伤害。
至于为啥倒地不起,应该是骆康成那一脚让他后脑勺摔到了地上,再加上被舒蕙吓得,一时晕厥了。
“呼吸挺平稳的,没啥大事,你不用紧张,这人没死,你不用坐牢的。”
骆康成办案经验丰富,这点小伤,又是曹刚挑事,他有信心三言两语就能震慑住曹刚,让曹刚不敢去公安局报案。
就算报了案,这种事也不会偏袒曹刚,舒蕙不用受到任何惩罚。
骆康成的话让舒蕙稍稍定了定神,她这才从那种魔怔的状态中走出来,她刚才真是入魔了,曹刚猥琐戏谑的话刺激着她,她是真的想杀了曹刚,一了百了。
骆康成办案经验丰富,询问道:“他刚才是不是说了威胁性的话语?”
舒蕙犹豫了一下,没有否认:“说我不从了他,就要找我闺女算账。”
孩子是母亲的软肋,难怪舒蕙这样温顺的人也会发飙。
骆康成视线骤冷,踢了踢地上的曹刚,沉声道:“你放心吧,这人交给我,他不敢对你做什么。”
半个多小时后,曹刚悠然醒来了,他还寻思着舒蕙没舍得杀他,肯定是有感情的,谁知一睁眼看到的就是骆康成的工作证。
分局公安局长?京市这地儿,这可不是个小官。
舒蕙是个闷葫芦,她怎么敢报警?
曹刚犯过不少不大不小的事,他最怕见公安了,这年头进了公安局,可没啥好事,他没事也能整出点事来,更何况他这人不清白呢。
曹刚干脆两眼一闭,又想装晕,骆康成笑了笑,故作不经意地踩了曹刚的手指。
“哎呦!”曹刚疼的差点蹦起来。
“呦,醒了?”骆康成笑了笑,又狠狠用皮鞋碾着曹刚手指,一点不带含糊的。
曹刚冷汗都下来了,他疼得满脸发白,求饶道:“骆公安,你脚下留情,我也没干啥事,你轻点,轻点,再踩下去手指都要断了!”
“没干啥事?曹刚,你的事舒蕙都跟我说了,你可是干了不少危害良家妇女的事。正好咱们京市在严打,专门打击那些偷鸡摸狗,不干好事的混子,你这样正好立典型,怎么着,跟我去局子里坐两天?”骆康成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