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终于回来了……我来看看你们母女几人过得咋样,你妈妈留我喝了几杯酒,我俩喝到一半,你妈妈就醉倒了。这不,我想把她扶到床上,偏偏不会脱这靴子。”
女生的靴子包裹得紧,舒蕙平时拉下拉链都得甩半天,才能把这短靴给甩掉。
她还经常感叹,说干一天活不觉得累,每次脱靴子都要半条命。
楚楚还感叹过,女人为了美啥困难都能忍受,要是她天天脱靴子脱老半天,肯定早就发火了。
骆康成挺无奈的,累的找了个凳子坐下。
楚楚明白事情经过,忍不住偷笑起来,“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那曹刚又来欺负我妈了呢。”
“放心吧,曹刚被我关进了公安局,一时半会是出不来了。”
楚楚差点拍手叫好,要么说朝里有人好办事呢,骆康成的身份职位就让人觉得可靠。
楚楚站在他边上都觉得安心。
好像有骆康成在,就没人敢欺负她们母女了。
“骆叔,您还喝吗?我给您倒杯水?”
“不用了,我肚子里有酒,暂时不想喝水,等我把这碗饭给吃完。”
骆康成不是甩手掌柜,往常跟吴问兰一起生活时,吴问兰做饭他就会刷碗,只要有空就会帮着家里做点事。
舒蕙做饭,他不可能吃完饭把饭碗一丢就走,坚持要把饭桌给收拾好,把碗和锅给洗了。
他毕竟是客人,楚楚哪里好意思叫他刷锅洗碗。
“骆叔,您放着,我来就行,家里碗都是我洗的。”
“你这丫头倒是勤快,不过叔不能让你一个小丫头洗碗,叔晚上没啥事,洗完再走也不迟。”
楚楚可不知道啥叫不好意思,骆康成要洗碗,她求之不得,平时她年纪小,处于家庭食物链的底层,做饭洗碗都是她,有了骆康成洗碗,她有种翻身把歌唱的感觉。
楚榆第二天回来时,就听说了曹刚的事。
“妈,骆叔真的把曹刚给关了?他说没说能关多久?”
舒蕙摇头,不管关多久,至少曹刚被关这段时间,她总算能轻松点了。
楚榆寻思着曹刚就是个祸患,她打算找人揍曹刚一顿,至少能把人打趴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
不过京市这地方治安严,打人被抓到了,也很麻烦。
她不能给骆康成惹麻烦。
再说她还大学在读呢,总不好事情闹大了,传到学校去。
李金超已经到了京市,他一下车就马不停蹄地赶来楚榆家,楚榆寻思着她学校没啥事,就让他守在四合院这边。
“上次你跟陈顺安盯着周芳春,怎么盯着盯着人就没了?”
说起这事,李金超臊得慌。
他和陈顺安盯着周芳春周建安,人都盯到了,按理说是没啥问题的。
偏偏他俩撞枪口上了。
那会子,广省正在查走私,他俩天天在码头转悠,被当地公安当走私贩子带回局里调查了。
“那会,我们俩都想联系你,找人救我们,可情况不允许,这又是个秘密侦查的案子,我俩在里头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偏偏公安不信我俩的话,觉得我俩反侦察能力高,特别可疑。还是戴老板找不到我们,这才得知我们被抓起来,跟广省公安打了招呼,把我俩保出来的。”
楚榆没想到,他俩被公安抓去了。
她还觉得奇怪,李金超办事稳妥,不管事情成没成,总该递个消息过来。
原来俩人被广省公安关押起来,一直秘密审讯到现在。
楚榆觉得挺对不起他的,“这么说,你俩过年都没回家。”
“回没回家没啥,戴老板为了补偿我们,给我俩家里都寄了笔钱过去。我们这些人在外面工作,说到底都是为了家里。我弟弟腿残疾,我想赚钱给他盖房子,在戴老板的帮助下,我家今年就能盖楼房了。周小姐,我得谢谢你。”
李金超很真诚,楚榆没想到他家里是这么个情况,既然李金超不在乎蹲没蹲过局子,他急需钱,而戴东林又在金钱上补偿过他,楚榆心里的愧疚减少了一些。
不过有李金超在,楚榆这所有的消息都瞒不住,戴东林下午就知道了曹刚的事。
“这杂碎不想活了。”戴东林眉头紧锁,他在港城做生意,怎么可能放着楚榆身边有这种人,却不料理?
李金超看他脸色不好,也知道他一贯整人的手段,便皱眉道:“等那杂碎放出来,我找人去打他一顿。”
“打一顿便宜他了,”戴东林阴沉着脸,“直接废了他。”
让他那玩意硬不起来,手也举不起来,人到了这地步就是个废物。
别说舒蕙和楚榆,就是楚楚这样的小丫头都能治的了他。
戴东林原想着那曹雪莹就是个极品,没想到曹家一窝坏种,他不介意给曹家找点事干干。
下午时,楚榆正在洗衣服,洗衣机下水堵了,她刚弄好,就听到外头传来一阵骚乱声。
一个年近五十,膀大腰圆,穿金戴银的富婆撸起袖子,狠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