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谁知道你是不是真心！”说完少年转身走了出去。

“娘，婶娘，表妹，我去瞧瞧。”二表哥沈嘉琪打了招呼后也追了出去。

大表哥沈嘉文也又打量了姜兮月后客气地告辞离开了。

“这个臭小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几天不揍他就皮痒痒！”二舅母秦如月指着大门的方向骂了起来。

“二舅母，您可莫要怪罪三表哥，本就是兮月做事不对，会这么想无可厚非，你若真是为此揍了他，那以后兮月更是没法子再和几位表哥相处了。”

姜兮月倒也不生气，微笑着拉着秦如月小声道：“二舅母今日能否给兮月开个小灶啊？兮月自回府就没吃过东西，现在还饥肠辘辘都快饿死了……”

她知道现在沈家都吃完晚饭了，若不这样说，恐怕依照二舅母的脾气真会把刚才那倔脾气的小子揍一顿。

“那兮月等着舅母！”

姜兮月目送秦如月离开后，又问大舅母张秀珠道：“大舅母，外祖父现在何处？”

“自今日下午他老人家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你先收拾一下，等会儿我带你过去。”

“不用了，大舅母，您先休息吧，让下人带兮月去就可以了。”

“那，好吧，那你收拾好后，就让小蝶带你过去。”

等姜兮月舒舒服服在木桶里泡了个澡之后，才发现丫鬟将要换的衣物都拿着过来。

“春天，这……”姜兮月指着衣服问道，她不喜欢穿别人的衣服。

“小姐，这是大夫人为您准备的，衣柜之中还有很多您可以穿的衣裳，大夫人也说了，这间屋子就是为您准备的，您可以安安心心地住在这里。”

没想到大舅母这么细心，连这些都想到了。

等收拾好了之后、姜兮月走出院子，就在她跟着丫鬟穿过假山，走过长廊的时候，看见一人站在长廊的拐角的亭子处。

这个位置是她出这个院子的必经之路，显然，这人是在等她。

姜兮月对小蝶说道：“你在这里等等，我去看看。”

等姜兮月走近，果然是刚才见过之人，大表哥沈嘉文。

“不知大表哥在此等兮月，所为何事？”姜兮月开门见山。

沈嘉文似乎还在认真地看着水中的月影，听见姜兮月的话，他并未移开视线，只是问道：“表妹以为这天上的月亮是在天上好看还是水中漂亮？”

……

这是个什么鬼问题？姜兮月完全不懂他问这个问题的目的，她试图将自己带入这个时代来看这个问题。

天山的月亮是实物，水里的是虚物，若是没有天上的月亮，也就没有水中的月亮。

于是姜兮月回答：“月亮不论是在天上还是水里，这都是我们眼中的月亮，其实并不影响月亮本身，所以我认为，只要月亮自身好看，哪里看她都是好的；若是本身就不好看，无论如何隐藏，也会被人看到丑陋的一面，时间自会证明一切。”

然后姜兮月看向沈嘉文：“不知大表哥认为兮月回答得对不对？”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论是月亮或者太阳，若是敢让我看到她对沈家那丑陋的一面，我会毫不犹豫地抹灭她!”

沈嘉文的语气冰冷，与他文弱的外表没有一丝关联。

姜兮月明白他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对沈府有什么不好的想法，若是被他发现，定会对自己毫不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