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丫鬟打开门帘之后，沈兮月便看见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坐在书桌上全神贯注地看着书。

女子的皮肤白皙，睫毛弯弯，气质清雅，是个美丽又安静的女孩子。

女子所在的房间，没有华贵的家具，有的全部都是一排排的书柜，每一个书柜上摆放的是各色书籍，满满当当、整整齐齐，整个屋子墨香四溢。

沈兮月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书香”。

女子似乎才听见有人前来的声音，转头看过来，柔声道：“哥，你回来了。”

然后下一秒，又看到了白慕之身后的姜兮月，忙又别过脸去，生怕她看到了自己脸上的模样。

沈兮月看见的第一眼便知道她是什么病了。

“芊芊，这是沈家四小姐，过来给你看看。”白慕之温柔地解释。

白芊芊似乎有些害怕又失望，轻声道：“哥，芊芊不治了，这样……也没有什么的，就是不太好看而已……”

“白小姐，你这话就说错了。”沈兮月走上前，看着白芊芊脖子上的肿包说道。

“这是肿瘤，看起来有西瓜那么大，气管已经被肿瘤从中线挤压到了右侧，随时可造成呼吸衰竭。若肿瘤继续向后生长，有可能挤压颈总动脉造成短暂性脑缺血发作，严重可致偏瘫。”

“偏瘫，俗话说就是半身不遂。”沈兮月冷静地分析道。

“沈小姐，芊芊这个……能治吗？”白慕之见沈兮月说得头头是道，眼中有着希望，忙开口问道。

“你应该问能不能治好，肿瘤分为恶性肿瘤和良性肿瘤，恶性肿瘤的话，按照目前的医疗条件几乎不可能治好。”

这个时代啥都没有，恶性肿瘤又容易复发，更不要提手术之后等放疗、化疗等综合抗肿瘤治疗的方式了。若是空间里有相关仪器还有可能一试，不过现在，想要治愈，根本没有可能。

“什么是良性和恶性呢？”白慕之急忙问道。

“这个问题问得好，一般情况下，良性肿瘤的肿块比较软，肿瘤很光滑，包膜也比较完整，长得也很慢，所以……现在我需要对她这个肿瘤进行全面的检查后，才能确定它是良性还是恶性的。”

沈兮月指着白芊芊的脖子说道。

白慕之看着妹妹白芊芊，几乎用祈求地语气说：“芊芊，让沈姑娘给你看看好吗？”

白芊芊看了看哥哥白慕之，又看了看沈兮月，最后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沈兮月上前，用手轻轻捏了捏，嗯，比较软，感觉也很光滑。

“这个长了多久了？”沈兮月一边检查一边问道。

白慕之忙答道：“差不多有十来年了，最开始的时候只有黄豆大小，后来一年一年越长越大……”

“哎……若是早些割除，会比现在好治得多。”

沈兮月经过判断，这个肿瘤是个良性的，但是这个的确有些大，自己一个人的确不好下手。

“白公子，白小姐，有一个好消息，也有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一个？”

白慕之兄妹俩互看了一看，在哥哥的鼓励下，白芊芊低声道：“沈小姐有话不妨直说，芊芊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