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母,发生了什么事?”
沈兮月收到王会长的消息说东西已经凑齐,需要她去清点一下。
她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却在府门口碰见了匆匆出府的二舅母秦如月。
“嘉毅出事了,我要去胜德书院一趟。”二舅母说完,忙挑起车帘准备上马车。
沈兮月对身边的春天说道:“你先去四海商行和王会长说一声,让她先进行打包装车,我先去一趟书院便去。”也跟着二舅母上了车。
马车里,沈兮月见二舅母的眉头紧皱,不住地拿起帕子擦着汗珠,目光不停地看向窗外。
“二舅母,三表哥怎么了?”沈兮月小声问道。
二舅母秦如月叹了一口气,满是担忧。
“听说是今日的骑射课上,和礼部侍郎府的公子产生了矛盾,后来两人私下比赛,却不曾想……毅儿的马受惊,他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摔下马背?严重的话可能当场丧命。
“二舅母,有没有说伤到了哪里?”只要不死,便有救。
“好像是腿骨摔断了……那孩子自小就想和她祖父一般上阵杀敌,这万一若是腿脚不利索,那他……”说完,二舅母急忙抹了抹眼泪,没有让它掉下来。
腿骨只要不是粉碎性骨折之外,其它的都不用怕,“您别担心,有我在呢。”
她从空间里悄悄拿了一些跌打损伤既止痛又消肿的伤药,递给丫鬟,示意她帮着自己收好。
沈兮月看着努力克制情绪的二舅母,她也很难受,所谓‘伤在儿身,痛在母心’,二舅母平日里那般风风火火、雷厉风行的女子,现在竟脆弱得像个孩子。
沈兮月才反应过来,二舅舅舅沈浪去了哪里?为何最近都没有看到他呢?既然三表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这个做父亲的不露面而让自己媳妇儿一个人处理这件事,怎么都觉得不合情理。
沈兮月对他仅留的一点儿好印象都烟消云散了,心中不断唾弃着这个纨绔子弟,但二舅母却丝毫不埋怨。
一路上,车夫驾车的速度极快,生怕晚了一分钟。
学院坐落在一座山前,距离京城有一些距离,因为速度很快,很快便到了。
沈兮月走下车,就看见眼前坐落着一座约四人宽的大门,门的正中间用木头雕刻着‘胜德书院’几个字,简单朴素,周围都是“荒芜”一片,与想象中干净利落的书院完全不同。
等两人进了学院,沈兮月不禁感叹‘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句话的意思,看起来简简单单的大门,里面却另有乾坤。
只见书院古色古香,打扫得干干净净,看起来也很是宽阔,一眼看不到头。
门口迎接的人急忙带着两人,穿过长廊去见沈嘉毅。
此时沈嘉毅还躺在床榻上哀嚎呢,他的两条腿都发生了骨折,不能动弹,腿骨间传来的疼痛令他咬牙切齿。
沈兮月进来的手就看见了他一边躺着一边叫唤着疼。
“毅儿啊~你怎么样了?”沈二夫人见状急忙跑上前去,开口询问沈嘉毅。
沈嘉毅咬着牙关,闭了嘴,故作轻松道:“娘~没事儿,就是……就是有些疼……”
“怎么会没事儿呢?你的腿都已经这样了……”沈二夫人说完,又背过身去偷偷抹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