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笨!”林欢皱着脸,推开他的手。
“裴子息你好烦啊,每天都要说我。”
裴弈又把胳膊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还不让人说了,我就说,你能怎么样?”
不能怎么样,所以林欢又把他的手给推下去以此作为报复。
然后裴弈就搭上去,林欢又推开,不厌其烦的重复了很多遍后,林欢索性不管他了。
“你真的好无聊啊裴子息!”
“哼,再无聊你也得受着。”
这时已经走到了林欢的屋子门口,裴弈把她推进屋里,“赶紧睡觉去吧,都多晚了,当心长不高了你。”
“你才长不高。”
林欢翻了个白眼,然后进屋狠狠关上了门。
几秒钟后又露出一个小脑袋来,表情不甘不愿的,“你也早点睡。”
裴弈笑了笑,朝她摆摆手,“晚安。”
“晚安!”
林欢别扭的说完,然后立刻关上了门。
裴弈在门外立了一会儿,细碎的笑声消散在空气里。
他转身,很快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春节的前几天,京城里死了几个人,尸体被送到了大理寺,一时间人心惶惶。
整个大理寺都忙了起来,作为师爷的云子孟得跟着程劝查案,于是今年也没办法回侯府过节了。
林欢倒是很担心云子孟的安全,不止一次的跟裴弈问:“子孟姐姐会没事的吧?”
“我之前去街上听几个大娘说,这些被害的人都是同一个凶手所为,那个凶手肯定是惯犯了。”
“万一子孟姐姐抓他的时候手受伤了怎么办?”林欢很担心:“虽然子孟姐姐会武功,可是也是个女孩子啊。”
“林胖胖你快别说话了,念的我头疼。”
裴弈捂住她的嘴,有点痛苦的眯着眼睛。
“她身边有程劝,程劝会护着她的,你操心这么多做什么。”
“这不是担心嘛。”林欢谴责的扒开他的手,“你还算是子孟姐姐的哥哥呢,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她啊。”
“我怎么不关心她了。”裴弈不爽的拍拍她的头,“你好好的习字吧,管这么多,当心老的快。”
“切。”
林欢噘着嘴,“我的教书先生不在,不想习字了。”
“呦,你这借口倒是找的挺好。”
裴弈一乐,“我不是在你边儿上呢吗,我来教你。”
“不要。”林欢就是不太想习字,“你不是我先生,不要你教。”
“这次轮得到你拒绝?”
“安分一点。”裴弈拍了她一巴掌,让她做正,“我教的不比你子孟姐姐差。”
“哦。”林欢心说,这她还是明白的,可她就是想跟裴弈抬杠,“可我不喜欢你教,我就喜欢子孟姐姐教我。”
“小孩子家家的怎么一堆事儿。”
裴弈不容拒绝道:“这可由不得你,赶紧做好摆正姿势。”
“前几天让你背的诗会背了吗?今天我来抽查一下。”
林欢眼睛转了转,心里面突然慌张了一下。
诗她其实是背了,可是因为有些句子不明白意思,所以背起来有些费劲,还有些记不太住。
裴弈一眼就看穿了她,他勾起了唇,有些坏心眼的说:“只要有一首诗不会,就把那首诗抄十遍。”
一提到抄,林欢就不干了,跟他理论:“我觉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