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宛屏皱了皱眉,眸中划过一丝冷漠。
她其实隐晦的和太后提过这件事,但太后对她并没有这么说,所以她才敢提出这个方法。
现在看来,只怕太后也是对她起疑心了。
“那皇上您打算该怎么做呢?”陆宛屏问道。
周文远有些犹豫的说:“我想提前给怀则封地,等怀则他们回京后就立刻举办他和安阮的婚事,成亲后就让他回到封地去。”
“这倒也是个办法。”陆宛屏皱了皱眉,提议道:“皇上,我想您最好等到亲安王回京觐见的时候再说这件事,让他措手不及,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想到解决办法。”
“会不会太赶了?”周文远还是有些不愿意,“这毕竟是怀则的婚事,不好太过敷衍。”
“皇上!这个时候不是顾念亲情的时候啊!”姜桢生气道:“他的婚事赶些又怎么了,大不了阵仗弄大点给他面子就够了。”
“姜国公说的在理,他只是一个亲王,婚事何须太过浩大。”陆宛屏在一旁帮腔道。
周文远拧着眉心,“就怕母后不愿。”
“怀则与安全这桩婚事是她一手促成的,她对这二人实在喜欢,只怕不会同意我们这么赶。”
虽然说周文远是皇帝,可朝中有资历的大臣现在还并不是很认可他,比起他,太后的话就重多了。
太后当年也是先帝亲指可以干预朝政的女流之辈,其地位可见一斑。
所以周文远并不想和太后硬碰硬,当然,也是因为太后在他年纪尚小又丧了亲母的份儿上一直对他多般照顾。
所以,在周文远的眼里,是把太后当做半个母亲来看待的,并不想忤逆他。
陆宛屏沉默了一会儿道:“亲安王他们回来之际,想来是临近年关的。倒不如放在新年伊始,那时候他们刚回来,又是新年,举办婚礼也是喜气洋洋的。”
“是啊,就依着边关的情况来看,没有两个多月他们是回不来的。”姜桢道:”两个多月后正好是新年,那时候举办婚事,正是再合适不过了。”
“说的是啊。”周文远眼睛一亮,“这也是个办法,我等会就去和母后说一声。”
“皇上。”陆宛屏开口阻拦道:“臣妾建议,暂时还是不要告诉母后了,等亲安王回来后再告诉母后也不迟。”
“为何?此事最终还是要母后来做定夺的。倒不如早点说了,也好过到时候突生变故。”
姜桢明白了陆宛屏的意思,“皇上,就听皇后娘娘的吧,这事就先别告诉太后了。”
陆宛屏解释道:“太后向来宠溺亲安王和安姑娘,若是此事告诉了她,保不齐她会传信给亲安王,再不济会告诉安姑娘,到时候他们有了防备,就对我们的计划并不好啊。”
“母后住在宫里……”周文远声音渐渐停了下来,仔细一想,陆宛屏和姜桢的话确实是有道理。
其实他也能感觉出来,从他当了这个皇帝之后,太后就对他越来越疏离了。很多时候宁愿去让安阮进宫说话也不会和他多聊两句。
周文远眼神黯淡了些许,抿了抿唇,“我知道了,这事儿我不会告诉母后的。”
陆宛屏点头道:“如此一来,我们的计划就成功了大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