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身体陡然僵硬,有些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人,手中下意识的要拔剑。
拿剑抵着他喉咙的是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
面具男歪了歪头,“你好。”
下一刻,他速度极快的把黑衣人的剑按了回去,一剑封喉。
将尸体拖下去后,他才转身跳上马车,看向里面被绑的结结实实的林欢。
夜色太黑,林欢完全看不清他的剑,更别提他还带这个面具。
林欢问:“你是?”
面具男不回答,长剑抵在绑着林欢的绳子上。
林欢一惊,难不成这是杀神,遇到的人全都杀了?
然而面具男只是拿剑将绑着她的绳子给划断了,而后向林欢伸出手。
林欢没有接,迟疑道:“要不,你先下去,我再下去?”
面具男利落的转身下去。
林欢活动了一下身体,锤了锤被绑的发麻的双腿双手,这才跳下马车。
借着月光,林欢越看他越熟悉,“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你是……谢以今?”
记忆逐渐回笼,林欢才发现,这个救她的人和以前救过她的谢以今带着一样的面具。
“呦,还能认出来啊。”
谢以今用衣服将长剑擦拭干净,然后将其收入剑鞘。
“多谢谢公子两次救命之恩。”
林欢行了一个大礼。
“那你打算如何报答?”谢以今兴味的说。
林欢想了想,认真道:“我现在也只能给你钱了,你要多少钱,我都尽量筹给你。”
“你怎么不以身相许呢。”谢以今笑了下,“谈钱多没意思。”
林欢一本正经道:“我有婚约在身,只能给你钱。”
谢以今又是一阵发笑,“我知道,那位裴世子嘛。一个病秧子而已,我不比他厉害?”
“你再厉害,我喜欢的也是他啊。”林欢诚恳道:“我真的只能给你钱。”
“不过你怎么这么及时能救下我?你是一直在京城吗?”林欢问。
她记得裴弈说过,谢以今是南殷的人,虽然对她没有恶意,甚至还救了她两次,可该问还是得问。
“我可没一直待在京城,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谢以今自言自语道:“紧赶慢赶还好赶上了,要是你死了我可没办法交代。”
“交代……什么?”
林欢一脸茫然。
谢以今环顾四周,“这儿不适合讲话,很快就有人过来了。走吧,先去个安全的地方再说。”
林欢跟着他来到了一片竹林里,看着周围茂密的竹子,一时半刻不会有人来到这里。
谢以今点燃火折子,火光出来时,林欢才看清楚谢以今的白色华服上全是血迹,是刚才打斗时弄上的。
“你把他们都杀了?”林欢想,要是有个活口能带回去审审就好了。
“废话。”谢以今话语中满是对林欢的无语,“不杀了留后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