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琛微微皱眉,实在不想在这个环境里多待,起身便要离开。
陆季良也没有阻拦,只道:“殿下慢走。”
等到谢琛离开之后,一个属下才来到了陆季良的身边,十分愤慨的说道:“他以为他是谁,若不是靠着主人您,他现在就是条丧家之犬。”
“一朝得势,自然会狂妄。”
陆季良喝了口茶水,淡淡的说道:“只要他不来招惹我,足够听话,对我构不成威胁,那就不要去在意。”
“主人,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属下问道:“要不要去打探一下裴世子他们的位置?”
“不用,谢琛会派人随时盯着我们,没必要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陆季良轻蔑的笑了一声,“他以为他能够靠着裴弈二人来向天元索要东西,还真是一个单纯的人呢。”
“从前的皇帝倒是有可能,可是天元已经易主了,周文珏可不是什么重感情的人。”
“区区两条人命而已,于他而言什么都不是,他怎么可能会受到威胁。”
“那主人还帮他……”属下有些担心起来,“谢琛这个人睚眦必报,保不准会把这笔账算在主人您的头上啊。”
“无所谓,等到了那个时候,我想做的已经都做好了。”陆季良讽刺一笑,“到时候谁还要在这么个破地方伺候他。“
他的眼神阴冷,满满的都是恨意。
裴弈,林欢,程劝,周文珏……
这些人,他都会一个个的报仇。
裴弈只是开始。
他要的是,搅动整个天元,让这些人全都不得安眠。
“对了,你安排一下,外面的人无所谓,但是宫殿里进来伺候的人每一个都调查清楚底细,最好找由头全部赶出去,不允许有一个人外人在院子里面。”
陆季良已经来到了,谢琛一定会派人来监视着他。
外面的无所谓,但是宫殿里面,他绝对不允许有人在监视。
“主人放心吧,我明白。”
陆季良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脸上还带着面具,遮住了那一道长长的伤疤,但整个人的气质却是显得更加的诡谲。
如今他入宫了,想要做的事情也可以一步一步的开始了。
陆季良藏在面具下的脸勾起了嘴角,眸底深处满是阴冷的光芒。
而谢琛也的确如他所言,离开后第一时间就是安排了人手过来监视着。
他绝对不允许陆季良对他的计划造成任何的威胁,什么都不可以。
眼下大臣们还在商议办法,他只得回了自己原先住的宫殿,十分的焦躁。
内心的兴奋和烦躁同一时刻达上了顶峰,让他整个人都静不下心来认真思考。
他抬手招人,“调军令牌查的怎么样了?”
属下怯懦的回答:“属下无能,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皇帝的调军令牌与玉玺分明是放在一起的。
可是谢琛去拿的时候只剩下了玉玺。
眼下调军令牌失踪,不止那些大臣,他的心里面也是十分的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