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你的贵人在那家人面前,连条狗都不如哈哈哈哈虽然我栽了,但看到你也栽了,我也就解气了。”
说完,罗石就挂完了电话。
虞山又给自己供的大佬打了电话,却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男人:“?”
两人面面相觑了,脸上终于浮现了肉眼可见的惊诧和慌乱。
要说收到法院传票,两人都只是愣了一下但没有过于慌张,那在和罗石打电话后那就是诧异和一点慌乱,而当发现自己被大佬拉黑后——
两人终于慌了。
怎么会这样?
“时哈!对!时哈!一定是她干的!”
这时,两人才想到自己那“流落在外”没什么存在感的女儿,刘翠琳连忙打了电话过去。与此同时,敏锐的虞山立马联系了私人飞机——
不管怎么样,现在先离开国内再说。
好在这些年他时时刻刻准备着,国外有房产地皮和钱,就算他们现在空手直接前往国外,后半生也可以衣食无忧奢侈度日。
打给时哈的电话接通了,但,是略微沙哑的陌生男声——
“有事?”
“你是谁?时哈呢?我要找时哈,快把电话给她!”刘翠琳显得有些激动,声调极高。
司清砚眉头轻蹙,看了眼身旁熟睡的人,穿上浴袍轻声起身下床。他来到浴室,看了眼手机里的来电备注——满肚子黑心的章鱼妈。
男人轻笑。
“刘翠琳?”
“你是谁?时哈呢?快把电话给她!”
“这个时间…收到法院应诉通知和传票了?”
“你是谁?”
“收到传票就老老实实应诉开庭,千万别想什么逃到海外。去开庭的结果无非就是判个几年,罚点钱。逃亡海外的话……让我想想,私人飞机应该很容易出事坠机吧?嗯…如果没有坠机的话,海外枪///击案这么严重,每天都有人死,多两个也无所谓吧?
您说呢?这位……满肚子黑心的章鱼妈?”
司清砚又笑了一声。
好听的声音落在刘翠琳耳朵里却成了恐惧的催化剂,女人开始颤抖的尖叫:“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而虞山相对来说还算镇定,他夺过电话,强挤出笑容:“这位先生,您好,我是虞山,是京市……”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我知道你——”
虞山脸上一喜:“先生知道我?真是荣幸!不知先生知否可以赏脸吃……”
“——满脑子猪大肠的章鱼爸。”司清砚翻到了时哈给章鱼爸的备注。
虞山:“……?”
因为不想影响时哈的睡眠,司清砚没了什么继续说下去的欲望:“老实按照章程上法院走流程,依法办事,该什么罪就什么罪。如果你们想逃出国的话……不如现在在家里拜个佛,祈求一下下辈子不要入了畜生道。”
司清砚一向很讲道理且公平。
对方使用什么,他也使用什么。
话落,电话挂断。
与此同时,虞山又收到了以“偷税漏税”“贷款诈骗”“行贿”“挪用公款”等为理由的起诉传召。
几分钟后,虞山手机铃声响了。
他颤巍巍地接起来——
“非常抱歉,虞先生,因为最近是旅游高峰期,您申请的私人飞机航线会影响固定航线飞机的飞行,因此审批不予以通过。”
而后,虞山又不死心地申请了到临近国家、灯塔国、澳国、欧洲甚至是非洲国家的航线,无一例外,全被驳回。
两人连东西都来不及收拾,立马跑下楼想要离开京市,却发现明明安保极好的别墅周围却有着不少四处转悠的人。
而那些人无一例外,牛高马大,身强体壮。
这些年也干过不少脏勾当的两人自然明白这些是什么人,终于,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绝望和惊慌恐惧犹如大山一般,沉甸甸地压住两人身上喘不过气起来,直接双腿一软瘫坐在别墅门口。
没过多久,空气里渐渐传来一股膻腥味……
…
今夜同样无眠的还有时哈原来的经纪人——赵思娣。
她同样也收到了法院的应诉传唤,理由是“违反合同”、”职务诈骗”和“收受贿赂”。
和挣扎的章鱼爸妈不一样,赵思娣没有挣扎,因为她早就料到了有这么一天。而这些天,她和家里也撕破了脸——她去家里还有弟弟弟妹上班的地方发疯了地闹了一场。
钱是自愿给予的,要不回来了,但她能让他们身败名裂,在公司和村子亲戚里抬不起头,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
反正她未来几年都会在牢里度过,出来之后还需要还钱付违约金。
她过不好,他们也别想好过。
这大概是她这辈子,对这个家庭唯一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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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司清砚离开了好几分钟,怀里空落落的时哈有了转醒的迹象。
她翻了个身,紧了紧松惺的睡眼:“亲亲?”
“我在。”
时哈熟练地循着声音环住男人的腰,脑袋凑上去不停地蹭着,声音软糯迷糊:“你去哪了?”
“卫生间。”
“好吧,我刚刚感觉怀里空空的,还以为你不在了,一下就醒了。”她不满地噘嘴嘟囔着,虽然嘴里说着醒了,但眼睛却扛不住困意闭得牢牢的。
小狗现在已经习惯抱着亲亲骨头睡觉了,不然就睡不着!~
男人把怀里的人紧了紧,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又覆在她的耳旁,轻轻咬了一下:
“我在,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