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宁柔儿,后面跟着的是纪霖,旁边一个陌生的男子。
那灵药宗的任桡和姬丹儿也跟在身后,白棠就知道那陌生的男子是他们的大师兄。
“大师姐,你难道不知道啊我们找的你多辛苦吗,你没有发生意外,为什么不传个信回去,你知道师父跟掌门有多伤心吗。”宁柔儿语气娇柔,看似在劝说,但目光却有一丝责怪。
“对,大师姐,你怎么不传信回去,你知道柔儿有多伤心吗。”纪霖也跟着埋怨。
而那些落败的散修,在见到夺冠者竟然是灵云宗的大师姐,早就愤恨的瞪着白棠,尤其是那周程锐利的双眸中,隐隐的透出舐血的红色。
“难怪你是冰灵根,灵云宗的大师姐,竟然要夺我们散修的名额,说出去不让人笑话吗。”李胜儿一脸嗤笑,她早就吃下了解火毒的药丸,一张脸恢复如初,此刻她一脸鄙夷的瞪着白棠和宁柔儿,对这些名门中人,她可没有什么好印象。
“对,大师姐,你快把奖励还给周程哥哥吧,若不是你横插一脚,这本就是他的。”宁柔儿赶紧说道。
周程哥哥,白棠目光冷冷的在那少年和宁柔儿的身上一扫,敢情这宁柔儿是为周程打抱不平来了。
“哇,女人,我真的受不了了,你以前到底是不是大师姐啊,怎么被那个丫头骑到头上,我说你这奖励千万别给,要给了,我嘲笑你一辈子。”储物袋的小灰灰生气的给白棠传音。
这奖励是她自己挣来的,白棠当然不会给。
白棠的目光如寒光射出来,嘴角含着一丝冷笑。凭什么宁柔儿三言两语就要她把手里的东西让人。
这样的事,白棠记得发生过无数次,宁柔儿每次接济外门弟子都会说,“大师姐,你看他跟我们同是宗门的弟子,却连一个灵石都没有,那该怎么修炼啊,大师姐,你是我们的大师姐,你替他想想办法好吗。”
或者说,“大师姐,我们这次出任务,很危险,那些练气弟子都没有法器防身,大师姐你那么厉害,能给他们一个法器防身吗。”
原主身上的法器和灵石就是这么没的。
最后那些外门弟子感激的却是宁柔儿,对她这个大师姐的付出觉得理所应当。
“你说让我给,我就给啊,你以为你谁啊。”这回白棠没再惯着她,她半眯着眼,轻飘飘的吐出一句话,面上满是嘲讽。
她本是冰灵根,语气里没有丝毫掩藏的冷意,很快一股彻骨寒意爬上了众人的身上。
“白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不要以为我们对不起你,所以大家都该让着你。”纪霖一脸气愤。
“你又是谁,才练气期就敢对我这么说话。”白棠怒了,左手一挥,衣袖带过去的冷风,啪的一声甩在纪霖的脸上。
白棠在灵云宗的弟子中原是修为最高,修真界的规矩,强者才有说话的资格,也是原主太惯着他们了,才让纪霖觉得可以这么跟她说话。
纪霖猝不及防,白皙的脸上迅速红肿起来,他呆呆望着白棠,似乎觉得不可置信,“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他喃喃的说道,目光中除了屈辱,还有有一丝受伤。
宁柔儿也没有料到白棠说出手就出手,她先是一愣,然后指责道,“大师姐,就算三师兄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也不该当着众人下如此重手,何况这件事本来就是你做错在先,要是师父知道了,也一定不会赞同你。”
要是以往,宁柔儿摆出云鹤真人出来,灵云宗的大师姐,一准对她言听计从,但是眼前的那个绝色丽人,却是一脸冷漠的盯着她。
宁柔儿被白棠盯着有些发毛,但她又不甘示弱,也回瞪过去。
却不知,白棠被她聒噪烦躁,本打算也像纪霖一样教训她,可望着她那全身上下的法器,不知该从哪里下手,她身上堆积的法器,大半都是云鹤真人给的。
白棠一出手,云鹤必定知道了,想到那个冷峻的男人,白棠又想到自己现在的实力,手里的拳头又松开了,罢,罢,等她实力到了金丹再说,这口气先咽下,到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