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承认是兄妹情,那你们对天发誓,若你们成亲,所生子世世代代为仆,生女则为娼”。
她慵懒的开口,语调若细泉水般美妙动听。叫人猜不出她是真的诅咒还是开玩笑。
“棠棠。”白怜柔捂住口,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一步。
“你怎么如此恶毒。”徐绍林厌恶的说道。
“对啊,棠棠你何必为难我们,我早就把徐大哥让给你了。”白怜柔委委屈屈的说道,就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
白怜柔的这句话,早先原主听了无数遍,“我对徐大哥只是兄妹之情,棠棠,你放心我帮你搞定徐伯母,一定让她同意让徐大哥娶你”。
再后来,又说,“棠棠,我知道你喜欢徐大哥,本想把他让给你,所以一直压抑自己的感情,但如今徐大哥也说喜欢我,棠棠,我让了你一次,你也让我一次吧。”
原主以为是姐妹之情,却没想到到头来,是她做了恶人,所有人都以为白怜柔和徐绍林两情相悦,她成了拆散他们的恶人。
但她那时候对徐绍林付出良多,覆水难收,所以答应共侍一夫,成为燕都的有名的妒妇。
“让,我可不要你让,这个男人,灰容土貌,胸无点墨,,一无可取,燕都街上的乞丐都比他强,我怎么瞧得上他。”
她说话的语速缓慢,一字一顿,叫人听的十分清楚。白棠说的是真心话,周围有人却忍不住发出笑声。
“你。”徐绍林霎时觉得十分难堪。
徐绍林从来都是被白氏姐妹高高捧起的,尤其是白棠,此时被她这样嫌弃,很快就涨成一张猪肝脸,颤抖的说,“莫欺少年穷,你莫欺人太甚。”
“莫欺少年穷,可徐绍林你也不拿块镜子照照你自己,一无是处,连身上穿的都是我白家的东西。”
徐绍林身上穿的那个缎子确实是原主叫人送过去的,徐绍林的家境不好,这么多年为了他的学业,徐母已经变卖了家中值钱的物件。
原主心疼他,便总想着给他送点东西过去,她以为自己替徐家分担压力,但徐绍林越发愤怒了,认为是看不起他,曾当着她的面把东西扔出门口。但白怜柔却夸赞徐绍林有志气,不受嗟来之食。隔几日,又拉着原主给徐母送东西,徐母虽一脸冷淡的拒绝,但也做不成把东西扔出去的举动,如此便留下了,几次循环,原主便只给徐母送了。
“白眼狼,吃女人软饭的东西。”端香也唾弃一口。
徐绍林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自从他考中举子以来,周围的人无不对他恭敬有加,来燕京之后,有些学子私下议论他从小地方过来,但并未当面侮辱他,后来他结识白怜柔和白棠,更是一帆风顺。如今被一个他看不上女人侮辱,徐绍林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他知道如果这话传了出去,他的仕途便渺茫了。
“棠棠,怎么能这样说徐大哥。”白怜柔也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个模样,见到围过来的众人,声音染上了哭腔。
“走,怜柔,跟这种势利虚荣的女子有什么说的。”徐绍林受不了众人的指指点点,反而大声的指指责白棠,仿佛有过错的是她。
白怜柔看着她的眼神犹犹豫豫,最终咬着下唇,最终摇头道,“棠棠,你这样真的不好,徐大哥只是一时落魄,你等着看他一定会凭借自己本事考上书院的。”
“好,我等着。”白棠睥睨一眼徐绍林的猪肝脸,笑道,“我等着他徐绍林高中状元,风风光光迎娶你。”
她阴阳怪气让白怜柔觉得很不舒服,这样尖锐的白棠让她觉得格外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