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德才看呆了一下,这才回过神,眼神游离了一下道,“我指的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哦,”白棠拉长声音,“我以为是钟三少爷对我考入书院的成绩不满呢。”
“当然,”钟德才脱口而出,“谁知道你的成绩怎么来的。”
“既然你钟三少爷怀疑我的成绩,那可否与我比试一二,也让大家看看我是不是凭借真本事考上的。”
“我可不和女子比试。”钟三鼻子撇过头,冷哼一声,有些不屑。
“哦,是不敢吧。”白棠抬眸,一双杏眼清澈的好似琉璃,下巴微微抬起,高傲的说道,“你怕连我这个小女子都赢不过。”
“有什么不敢,比就比。”钟德才不愿被一个女子看不起,被刺激的立即答应,随即他想了想又说道,“你既通过六轮,那比什么,你可要听我的。”
“好。”白棠痛快的答应下来。
钟德才才能平平,但在骑术却是一把好手,这些天听外头流传白棠骑术一流,却并不把她放在心上,想一个女子绣花上有些本事就算了,这骑马射箭的事怎能比的上男子,因此便觉得是白家为了让白棠入学,而虚张声势。
书院常有比试,众人见怪不怪,见两人商议下来,便通知书童备好场地。
等到马场的时候,钟德才眼睛一转,对着身旁的小厮耳语几句,那小厮立马跑了出去,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却领着一个马夫过来,那马夫手里签了一匹马,那马又高又大,毛色闪闪发光,健壮极了。白棠也注意到了,她不禁停马注视,暗暗惊奇,想不到燕都有这样神骏的马。
早有人在这里候着。
“棠棠,你怎会这般冲动。”白怜柔这时不知从哪里得知消息,匆匆忙忙跑过来,劝道,“一个女子怎能比得过男子。”
白棠想不明白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这么理直气壮的来劝她。
“女子怎么就不能,白棠,你好好比,给那个钟德才一个颜色瞧瞧。”这时盛映岚也过来了,她最近对白棠有所改观,两人相处也不再夹枪带棒。
白怜柔似乎有些害怕盛映岚,往后退了一步,又小声道,“棠棠,你何必与我犟,你的骑术如何我再清楚不过,你好好和钟少爷道个谦,不要再比了好不好,到时候输了,祖父的颜面往哪儿放。”
“喂,你们听到没,”钟德才得意指着白棠大笑起来,意味深长的说道,“还是白家二姑娘了解自己姐姐啊。”
见白怜柔一句话就把事情往奇怪的方向引去,甚至给她直接下了预判说她赢不了,白棠并没有生气,反而心底一片冷漠。
她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嘴角似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那你呢,也认为我是靠了祖父才能进庆山书院。
“我,没有,但,可是徐大哥都没有考上,你......””白怜柔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她话未说尽,但众人已经完全明白她的意思。
“你,”白棠还没发怒,盛映岚却怒发冲冠,骂道,“你算什么白家的姑娘,占了白家的名字,真给白老太爷丢脸,白老太爷泰山北斗的人物,怎么轮的到你来诋毁。”她骂完,转头又骂白棠说道,“你为这种人跟我疏远,真是瞎了眼”
原来盛映岚一直记得是原主为了这个义妹跟她疏远。
白棠心头一暖,她余光扫过人群中的徐绍林,只见他面露不甘,望向白棠的眼神里有些轻视,似乎觉得这个结果就是白家推波助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