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氏期盼多子多福,但此刻她脸上并不见欣喜。
奚氏见红了,躺在榻上哭闹不止。
她望着心烦,可是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处理此事。
从她把三个侍妾的避孕汤停了之后,她便知道会有这一天。
张氏坐在上首沉着脸,审问奚氏身边的婢女,“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从头说来,若有半点隐瞒,你知道后果的。”
“回夫人,奚娘子早上用了一盏牛乳,就嚷肚子疼,等请来郎中一看,就见红了。”那婢女战战兢兢的说道。
“定是有人在牛乳里下毒,这是要毒害我的孩子,夫人,你要替我做主。”奚氏叫嚷了起来。
“下毒,”张氏蹙眉,“是谁。”
顾清淮这时候问道,“那碗牛乳可还在。”
“在的,在的,”婢女赶紧说。
她赶紧把那盏牛乳过来,顾清淮叫下人送过来一只仓鼠,那鼠舔了一口牛乳却什么事都没有。
接着顾清淮又用银针试过,还是什么都没有。
“想是误会一场,”顾清淮道,“府里有谁知道奚氏怀孕。”
“回大郎君,没有人知道奚娘子有孕,大家都是等郎中过来才知道。”婢女说。
见误会解开,张氏也站了起来,望着那盏喝剩的牛乳,“这东西性寒,你以后就少喝一点。”
奚氏十分不满,虽然她怀孕了,可是她感受到自己这一胎,怀相并不好,肚子里的那个孩子随时都会没有,她一激动,又忍不住跪下来,哭道,“奴这是第一胎,有许多不懂的地方,夫人派个嬷嬷给我吧。”
张氏皱了皱眉,想到底也是自己的孙子便点点头。
奚氏这才作罢。
这一场风波就这样过去了,奚氏总是怀疑是林羡鱼在背后搞鬼,可是却没有丝毫证据。
她不得不小心提防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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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院里,林羡鱼的肚子已经显怀了,她的怀相很好,四肢依然纤细。
在知道奚氏的那个孩子没有掉的时候,林羡鱼脸色有些差。
这些天,在知道府里的避孕汤停了之后,她就一直在防着,林羡鱼知道奚氏喜欢吃牛乳,便每天在奚氏的牛乳里多加一样凉性的药材,分量不多,但因为每日饮用,奚氏虽然怀孕了,可是这一胎极不稳。
府里两个妾氏都有了身孕,张氏却为顾清淮娶谁做平妻心烦。
“母亲,儿子早说了,如果要娶平妻,儿子只同意娶羡鱼,”顾清淮道。
“你娶她,一个贱籍出生的奴婢,你接她回顾府,已经是她祖坟冒青烟了,”张氏怒道。
“母亲,羡鱼那样好的女子,又对我有救命之恩,......。”顾清淮急急的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