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点点的星辰。
贞德坐在屋顶边沿,看着店外广场上人流交织,什么吸血鬼、狼人、巫师、女妖的汇聚一堂,三三两两的人们或是热烈交谈,或是凑在一起拍照留念。
但这一切都和贞德无关,那种与世界割裂,自身模糊的诡异感觉再度涌现。
“知道你为什么拿不起格拉墨了吗?”一个声音突然从耳边传来。
贞德转头看过去,发现是潘多拉端着一盘酒水站在自己身旁。
贞德稍稍蹙眉:“你是来嘲笑我的?”
潘多拉点点头:“是啊,我还从来没看到一名圣骑士会如此彷徨无措的,你们不是向来最坚定自己的信仰了吗?”
贞德沉默片刻,站起身直接朝阳台方向走去。
“你的神救不了你。”潘多拉开口说道。
贞德停下脚步,微微侧头说道:“我的事,和你无关。”
“但主人的事和我有关。”潘多拉淡淡说道,抬手递给贞德一杯酒。
“人类,你到底在迷茫什么?”
贞德接过酒仰头喝光:“我如果知道我在迷茫什么,我就不会迷茫了。”
“呵呵。”潘多拉冷笑一声:“少来了,你其实很清楚,只不过你不敢面对罢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贞德放下酒杯:“如果你就是想说这个,那我没兴趣在这陪你。”
“嘁!”潘多拉撇撇嘴:“明明是我在陪你,刚刚就说过了,主人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觉得主人把你训了一顿,主人他心里会舒服吗?”
贞德稍稍愣神,潘多拉叹了口气:“虽然不愿承认,但主人还是很喜欢你这个无能的守护骑士。”
贞德转过身:“主人他...他还喜欢我?”
潘多拉歪着头:“主人要是讨厌你,何必和你说那么多,直接和你解除契约不就行了?”
贞德有些迟疑:“可...可是主人很生气,和以前那种生气不一样,很生气很生气的那种。”
潘多拉耸耸肩:“再生气那也只是生气而已,我还经常惹主人生气呢,主人心最软了,每次抱着主人的胳膊晃一晃主人就不生气了。”
贞德看了看潘多拉的胸口,又看了看自己的,嘀嘀咕咕说道:“这方法对我有用吗?”
潘多拉也看了看贞德胸口:“呃...估计是没用,但你还可以主动承认错误嘛。”
贞德抬起头:“承认错误?”
潘多拉点着头:“是啊,主人之所以生气不就是因为你把主人想成是混蛋了吗?”
“是这个原因吗?”贞德有些怀疑。
潘多拉说道:“不管什么理由了,只要你诚心向主人认错,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主人,主人永远是对的,主人就不会生气了。”
贞德点点头:“那我现在就去向主人认错!”
潘多拉一把拉住贞德:“你先等等,认错不是光用嘴说,实际行动知道吗?”
贞德一脸疑惑:“怎么个实际行动?”
潘多拉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当然是要证明主人是对的啦,你听我的,这样...然后那样...再这样...最后...嘿嘿嘿...”
贞德听完目瞪口呆:“这...真的可以吗?”
潘多拉一条眉毛:“骑士无所畏惧不是你们的口号吗?认个错而已就怕了?还是你认为主人真的会对你做些什么?”
“谁谁谁怕了!”贞德昂起脑袋:“好!我就按你说的办!”
。。。
轻轻撩开法芙娜的银白长发,最近陆鸣才发现,原来法芙娜不仅头上长有头发,从脑袋沿着法芙娜的脊椎一直到尾巴上其实都长有白色毛发。
这就跟她是龙形态的特征是一样的。
用毛刷沾一些美毛膏轻轻刷着法芙娜脊背上的毛发,法芙娜小身体在水里晃来晃去,鼻子里哼哼唧唧很是惬意。
“舒服吗福宝?”陆鸣笑着问道。
“很舒服。”法芙娜扬起脸:“有时候很痒,自己抓不到,爸爸再用力一点。”
“是吗?”陆鸣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法芙娜的尾巴从水里抬起,尾巴尖唰啦啦的发颤。
“龙啊。”陆鸣有些感叹:“也是喜欢抓痒的嘛。”
刷了一阵,法芙娜转过身体,双手扒着浴缸沿,一双大眼睛忽闪地看着陆鸣。
陆鸣揉了揉法芙娜脑袋:“福宝怎么了?”
“爸爸和贞德姐姐吵架了。”法芙娜弱弱说道。
“呃...你怎么知道的?”陆鸣问道。
“潘多拉姐姐告诉我的。”法芙娜说道:“爸爸,不要吵架好不好?福宝不喜欢吵架。”
陆鸣点点头:“好~福宝乖乖的,我们不吵架。”
“真的?”法芙娜瞪大眼睛问道。
“真的。”
法芙娜抬起自己的尾巴,尾巴尖伸到陆鸣面前:“爸爸,拉钩。”
陆鸣伸出小手指勾住法芙娜的尾巴尖,父女俩一起喊:“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手和尾巴分开,陆鸣用鼻子使劲蹭了蹭法芙娜的小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