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贞德不见了。

转过身，潘多拉也不见了。

陆鸣伸出双手，血之六芒星和光之五芒星并没有浮现出来。

陆鸣皱紧眉头，对着自己身后低声诵念，然而自己的影子并没有立起来，甚至影子空间也打不开。

“糟糕，又是这种情况！”陆鸣握紧双拳，大声呼喊：“维塔，你非要挑起战端吗？”

“你似乎并不清楚恶魔的危害。”维塔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过来。

“潘潘她没有危害！”陆鸣大声说道：“从来到这个世界她就跟在我身边，她没杀过任何人！”

“你应该很清楚潜伏期这个概念。”维塔说道：“她现在没有危害，是因为她力量缺失，不代表她对这个世界没有恶意，潘多拉是迄今为止最为强大的恶魔君主，她的力量一旦回归，你还能用奴隶契约约束她吗？”

“可...可...”陆鸣剧烈喘息。

“你知道当初我们强大的精灵帝国是怎么被人类打败的吗？”维塔问道。

“和恶魔有关？”陆鸣反问道。

“是的，当初的精灵大帝国占据着整个中土大陆，是最为强盛的帝国，我们不似比蒙帝国那样内部之间种群林立，矛盾重重，他们比蒙帝国毁于内乱，而我们精灵帝国却毁于恶魔天灾。”

“所以，人类这个小族群才会崛起，用最卑劣的手段毁灭了我们精灵帝国。我讨厌暴虐的恶魔，也讨厌卑劣的人类。”

“可你刚刚在酒吧和人类玩的不挺开心的吗？”陆鸣问道。

“呃...”维塔“呃”了一声，就不再回应了。

陆鸣连忙说道：“你讨厌的是米斯特瑞的人类，和地球人类无关啊。你杀了我们，血疫诅咒蔓延，数百万人死亡，这难道就是你想看到的吗？你不是信奉精灵女神吗？你的女神会允许你这样做吗？”

“而且潘潘也不是以前的潘潘了，她有可能是在时空穿越的时候发生了某种分化，所以力量才会缺失，不仅力量，她的恶魔特性也很少，她会开心会难过，会喜欢会讨厌，虽然有时候嘴上很厉害，但在我眼里，她就是个喜欢胡闹的傻姑娘而已，连她的死敌-圣骑士都能接受她，你为什么不能再给她一个机会。”

“我也正想找一名魔法元素高手看一看潘多拉的情况，了解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能不能先看过再下决定？或许，我们能一起解决这件事情。”

陆鸣的话没有任何回应，维塔似乎已经离开，只留有这片奇特的空间困住陆鸣。

陆鸣环顾四周：“维塔魔法再强应该也不会直接召唤出一片空间出来，我大概率是陷入到了某种幻境中，或者是和切茜娅一样的梦魇世界中。”

陆鸣蹲下身，看了看脚下的水面。

下方似无尽的大海，深遂、幽暗，而陆鸣就这么站在水面上，伸手触摸，手掌湿润，却无法探入其中。

“她不是想要杀我吗？”陆鸣皱紧眉头：“为什么只把我关在这里？”

陆鸣抬头看了看无垠星空，就像潘多拉一起在房顶看到的星空一样，明亮透彻，而且还有许多彩色的星点从空中坠落下来。

“彩色的流星？”陆鸣双眸微凝。

星点拖拽着彩光尾焰砸在四周水面上，没有地动山摇，没有剧烈爆炸，只是在水面上激起一片片波纹而已。

陆鸣看着那些坠落下来的星点，一个个巴掌彩色的小人从星点中走出来。

圆圆的脑袋，彩色的身体，没有五官，这些彩色的小人更想是某个儿童随手涂鸦的产物。

而那些小人也全都朝着陆鸣跑过来，然后手拉手围拢在陆鸣的四周。

一声声欢快的歌声在四周响起，那些小人一边歌唱一边围着陆鸣跳舞，似乎陆鸣在他们眼中是一堆篝火。

“她到底想干什么？”陆鸣皱紧眉头。

而维塔的声音这时传过来：“你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我在这个世界玩的确实很高兴，那么我就不杀你了，免得真的害死这么多无辜的人。”

陆鸣松了口气，而维塔继续说道：“所以，就将你也变为星灵吧，这也是一种方法。”

陆鸣一愣，随即大声说道：“你什么意思？什么星灵？你说明白些！喂！”

回应陆鸣的就只有周围那群小人的歌声。

陆鸣看着四周的小人，歌声很动听，像是某种童谣，但却让陆鸣的心越来越凉。

不是比喻，而是陆鸣的真实体验。

一种透骨的凉意自心口向外扩散，陆鸣扯开自己的衣服看了看，赫然看到了...

自己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