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我？”陆鸣微微蹙眉：“你没和我开玩笑吧。”

“我很认真的。”雷蒙说道：“切尔斯冕下是将荆棘王冠托付给了你，并不是我。”

“可你是神圣教皇。”陆鸣说道：“荆棘王冠理应是你的才对。”

雷蒙打开图纸又开始研究起来说道：“每一位神圣教皇除了由上一位教皇指任，还得需要经过荆棘王冠的认可。”

“现在荆棘王冠认可了你，而你又修复好了荆棘王冠，于情于理，都应该由你拿着。”

“可是...”陆鸣刚想开口，雷蒙继续说道：“而且，我认为荆棘王冠在你那里也最为合适。”

“为什么？”陆鸣问道。

“原因很简单。”雷蒙说道：“你现在拥有两个恶魔的奴隶契约，又有一块恶魔的魔力纹章，而你与神圣之间的联系目前就只有贞德圣骑士。”

“既然你立于神圣与恶魔的中间位置，那么现在就多少有些失衡了。”雷蒙看向陆鸣：“有一个荆棘王冠在你那里压秤，比在我这里更让我放心。”

陆鸣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雷蒙伸出手说道：“那么把你的白垩魔杖和教皇袍也给我吧，压秤！”

“哈！”雷蒙一跳三米远：“你逮着一只羊往死里薅啊！”

“没有！不给！”

陆鸣笑了笑：“那荆棘王冠就先由我保管好了。”

雷蒙点点头：“嗯，好好使用，被荆棘王冠认可，也就代表你可以使用大预言术了，感觉如何？”

“搞不明白。”陆鸣说道：“感觉和我的贤者之石一样，里面寄存了许多东西，我可以直接拿来用，但...却无法理解。”

“你没有经过智慧灌注这一过程仪式。”雷蒙说道：“也确实对大预言术难以理解。”

“那你智慧灌注我？”陆鸣问道。

雷蒙翻了个白眼：“你看武侠剧，人家都是前辈灌注后辈，你脸咋这么大呢！”

“情况特殊嘛。”陆鸣耸耸肩。

“智慧灌注一般都是上任教皇临终之前的事情了。”雷蒙说道：“所以你就别打我主意了，我只能大致和你讲一下大预言术的一些相关知识。”

“为啥是大致讲一下？”陆鸣问道：“仔细讲讲呗。”

雷蒙摇摇头：“大预言术和其他魔法并不相同，准确来说，大预言术并不是魔法，而是一种可以通神的神术。”

“通神...”陆鸣想了想：“和泰坦的真视之眼类似？”

雷蒙点头说道：“是的，只不过泰坦的真视之眼更加直接，而大预言术则更加飘渺，它需要使用者自身对大预言术的理解，对神明存在的理解，对世间运转规则的理解，而这种理解就可以通过大预言术来进行具现。”

“嗯...”陆鸣眨眨眼：“没听懂，你能不能说的再具体一些？”

雷蒙摊摊手：“所以说，大预言术就没办法说明白，每任教皇使用大预言术的形式都不尽相同，因为每个人的理解就不一样。”

“而智慧灌注这一仪式能够将历任教皇对大预言术的理解灌注到新任教皇的脑中，这就相当于是给了新任教皇一个题海库，新任教皇就可以通过这些题库来获得自己的理解。”

“那你对大预言术的理解是什么？”陆鸣问道。

“语魔法。”雷蒙说道。

“语魔法？”陆鸣有些疑惑，雷蒙点点头：“米斯特瑞魔法体系中有一种概念意义上的魔法，那就是语魔法，这还是大概两千年前亚利格尼普大魔导师在《魔法使用与元素物质之间的分析与概述》一文中提出来的假设。”

“他认为魔法使用的本质上是灵魂与世界规则及元素组成的一种交流，而交流就包括语言交流，也就是魔法中的魔法咒语；动作交流即是魔法仪式，除此之外还有心灵交流，外在表现就是默发魔法。”

“而这三者统一便是概念意义上的语魔法。”

“亚利格尼普大师认为可以通过简化交流方式来提高魔法的释放效率与质量，而他的一生都致力于此，传说他能够做到默发超阶魔法的程度，要知道就算是精灵和巨龙都做不到这种程度。”

“而且他还能释放静音魔法领域，领域之中可以杜绝一切有声交流，这几乎就是改版的禁魔领域，因为在这个领域中，除了他，几乎没有人可以在释放出高阶及以上的魔法。”

“我靠！这么叼！”陆鸣由衷说道，而后问道：“所以...你认为大预言术是一种语魔法？”

雷蒙摇摇头：“并不是我认为，而是我理解，我理解中的大预言术是通过语言来与神明进行交流，从而影响世界运转规则，这类似于上古时代，神明通过鲁尼符文来释放神力。”

“鲁尼符文...”陆鸣赫然想起潘多拉的左眼，那只被称为旧神眼睛的奥拉之眼中似乎就有鲁尼符文。

雷蒙微微叹息说道：“其实我对于大预言术的理解也只是停留在形式层面上，而并非对世间规则本质的研究，神明释放神力肯定不仅仅是鲁尼符文这么简单。”

“不过也没办法，我算是临危受命，没有太多时间让我去理解使用大预言术，语魔法这条理解道路只能算是一种速成，如果对你有帮助，你也可以通过语魔法来进行前期的理解。”

说着，雷蒙手掌一翻，手中多出了一本褐色皮质书籍。

“这是亚利格尼普大师遗留下来的手稿，或许能对你有些作用。”

陆鸣接过手稿点点头：“那行，我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