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陆鸣一巴掌拍自己脑门上。

“我当时真不知道她是女的。”艾露莎说道，陆鸣摆摆手：“你别说了，我能理解。”

艾露莎耸了耸肩，陆鸣强压下心中的那股卧槽感：“这么说，你这几千年前来，只对三个男性动过心吗？”

“三个半吧。”艾露莎说道：“贞德算半个。”

陆鸣斜斜躺下去，仰头将杯中酒喝光。

艾露莎也举着杯子对准天上的明月，杯子微微倾斜，酒液成柱到入到艾露莎的嘴中。

两人都这么沉默地喝着酒，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陆鸣突然开口说道：“艾露莎。”

“嗯？”艾露莎应了一声。

“你以后别喜欢其他人了。”陆鸣缓缓说道。

“关你屁事！”

“你一个女王能不能别总屁事屁事的。”陆鸣无奈说道。

“关你吊事！”

“啪！”一声脆响，艾露莎整个人都直接僵住，而后缓缓转过头看向陆鸣。

陆鸣对着艾露莎扬了扬手：“手感比曾经的你好了许多。”

艾露莎双眸微微颤动，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你...你...我...我是女王！”

陆鸣摊摊手：“关我屁事！”

“啊！”艾露莎尖叫一声，扔下酒杯，挥拳朝陆鸣打过来。

陆鸣却一把握住了艾露莎的手腕，用力往怀里一带，艾露莎便整个扑到了陆鸣的怀里，陆鸣也顺势搂住了艾露莎的腰。

“你...你放开我！”

“我记得你还是个剑圣来着。”陆鸣说道：“结果打我就这点力气，是舍不得打我吧。”

“我呸！”艾露莎喷了陆鸣一脸：“你当你是什么！小屁孩，赶紧松开我！不然我发飙了。”

“你再乱动，我也发飙了。”陆鸣朝着艾露莎慢慢靠近。

而刚刚还凶悍异常的艾露莎此时却有些慌张起来，双手连忙抵在陆鸣的胸口：“你想干什么？”

“笨猪，你说呢。”陆鸣越靠越近，艾露莎双眼有些迷蒙起来，但随即立刻偏过头，用力将陆鸣推开。

“不行，我是精灵女王。”

“你在这里已经不是了。”陆鸣说道：“这里并没有精灵族，没有圣地，没有回归之塔，你在这里没有任何使命与责任，用不着去承担那些不存在的东西。”

“那我也是精灵女王。”艾露莎微微喘息说道：“陆鸣，你喝醉了，你清醒一点，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活了三千多年的老怪物，而你还不到三十岁，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在我面前，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屁孩，而你我也注定无法走下去。”

“你在我面前，也是那个爱胡闹爱生气，古灵精怪的小精灵。”陆鸣说道。

“这就是问题所在。”艾露莎说道：“你喜欢的只是曾经的我，梦中的我，并不是现在的我。”

陆鸣摇头：“不，你和她就是一个人，没有区别，我能感受到，她没有消失，她就是你。”

艾露莎攥紧拳头，而陆鸣一步上前，一把搂住艾露莎，用力吻下去。

“唔...”艾露莎用力锤砸着陆鸣的胸口，陆鸣却将艾露莎抱的更紧。

渐渐的，艾露莎也放弃了挣扎，双手也慢慢抱住了陆鸣。

陆鸣慢慢松开艾露莎，看着艾露莎的眼眸：“艾露莎，什么是梦幻，什么是现实，我分不清，我也不想分清。”

“我们一同经历过，我记得，你也记得，那就是真实。”

“你是活了三千年，可那又如何，你的感情生活有三千年吗？这三千年有人陪你一起度过吗？”

“你一直都是孤独的，你原本天真可爱，却被精灵教条束缚，被女王这个身份压抑，被悠长的寿命诅咒。”

“就算以后你回到米斯特瑞，恢复月亮井，你又该怎样的生活？等心彻底凉了，然后回归月亮井吗？”

陆鸣的手轻轻放在艾露莎的胸口上：“艾露莎，你瞧，你的心还是热的，我相信是为我而热的。”

艾露莎嘴唇微微嗫喏：“你...你凭什么这么确信？”

“你心跳的很快。”陆鸣说道，而后抬手擦了擦艾露莎眼角：“你眼里还含着泪。”

“我那是喝酒喝的。”艾露莎不服气说道。

“那你又为什么抱着我？”陆鸣笑着说道。

艾露莎立即松开手，随即又挣扎起来，陆鸣威胁说道：“听我把话说完，否则我还打你。”

“你！”艾露莎鼓着腮：“我是女王，你能不能对女王有该有的尊重。”

“好的，我的女王。”陆鸣笑了起来：“我只想告诉你，我不想你孤独，我不想你冰冷，我更不想你将来自我回归。”

“生活很美好，生命也很美好，而我相信，我就是那个能给你带来美好的人。”

艾露莎撅着嘴：“臭不要脸。”

陆鸣握住艾露莎的手：“艾露莎，我不甘心只是在你的生命中溅起一点涟漪，而后归于平静，我是个很贪婪的人，如果可以，我想和你走过下一个三千年，下下个三千年，下下下个三千年。”

点点的泪珠从艾露莎眼角滑落下来，双手又缓缓抬起抱住了陆鸣，艾露莎靠在陆鸣怀里轻轻啜泣起来。

陆鸣抚摸着艾露莎的头发：“怎么样，笨猪，这些话以前有人和你说起过吗？”

“没有。”艾露莎声音闷闷说道。

“那答应我，以后不可以再对其他人心动了。”陆鸣说道。

“不答应。”

“啪！”陆鸣一巴掌抽在艾露莎屁股上，艾露莎仰起头，嘟着嘴，双拳噼里啪啦捶陆鸣胸口：“你又打我，我是女王！”

陆鸣一把环住艾露莎的腰，抬手擦了擦艾露莎脸上的泪珠。

四目相对，两张脸则慢慢靠近，艾露莎的双眸也缓缓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