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用把细线绑在蚂蚁身上,让蚂蚁爬过去不就行了?”
“原来如此啊!”帕巴恍然大悟:“可是...这有什么意义么?”
方正一嘴角一撇:“大师出使别国的时候可以拿这个跟人比试嘛!炫耀一下才智!”
“.........”
“来人呐!把我的棋盘拿来!”方正一朝身后招呼道。
有记者上前递过来一个棋盘,方正一接过棋盘拿到帕巴面前:“这是送给大师的第二件礼物。”
帕巴皱着眉,心里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不过还是礼貌回道:“方兄,如果我没看错,这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棋盘吧。”
“不错!确实只是棋盘而已,但是如果我在棋盘第一个格子里放一粒麦粒,第二个格子放两粒,第三格放四粒,以此类推一共要放多少粒麦粒呢?”
帕巴眼角狠狠抽了两下。
他到底想说什么?完全看不透啊!
“我觉着..怎么着也得上万粒吧。”帕巴闷声道。
“错!全世界的粮食都不够放啊!”
帕巴绷不住了,哭笑不得的道:“方兄,你这又是想说明什么呢?我完全不懂啊!”
方正一笑着将棋盘交给他,扭头对身后的记者道:“都记下来了吗?”
记者闷头写着,头也不抬的回道:“记下来了。”
随后方正一看向帕巴:“大师不要误会,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我们两国难得相聚,总得留下一些美好的故事!”
“我送你礼物,让记者记录下来,传颂天下,就是这么简单。”
我就是想当未来意林、知音、故事会,XXX杂志的主角!就这么简单!
帕巴无奈的摇了摇头:“方兄一片美意,我心领了。”
“听说最近你在京城内搞了纺织厂,还招募了大批女工,可有此事?”
方正一撇了他一眼:“大师消息真是灵通!说到这纺织厂未来还说不定与你我息息相关呢?”
“以后说不定我们会再造新厂用羊毛制衣,到时候我们两国商路打通,你们有多少羊毛,我们高价收多少羊毛!”
帕巴眼睛一亮:“此言当真?”
“当真!必须当真!”
帕巴笑了笑:“好!那我就期待着方兄来收我国的羊毛了。”
“现在时间也不早,我该走了,就此别过吧!”
方正一拱了拱手。
帕巴转头离去,对院子的官员一一告别。
召回了所有人后便登上了回程的车队.....
........
路上,赤烈骑在马上,一如铁塔一般给人雄壮无比的感觉。
但是此刻却少了两分精气神。
看向马车上闭眼假寐的帕巴,略带怒气道:“国师,为何不让我去找张彪!”
“没必要,输了就是输了,不丢人。”帕巴缓缓睁开眼:“一个下三滥而已,何至于让你放在心上。”
“通商才是大事,汗王急需铁器,如果未来十年能再打造出几支银狼骑,那时景国就如待宰羔羊,你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张彪不算什么,方正一才是大敌!”
“建江水患,粮灾,杀贪官,桃源县,半山坊...此人算得上肱骨之臣了。”
经他这么一说,赤烈注意力立刻被转移:“我记得你说过,此人在官场中是个异类,既然能力这样强为何还要受到排挤?”
帕巴哈哈一笑:“这就是大景官场啊!内斗!”
“你不懂!他做出再多成绩也没有用,只要身在这个朝廷之中,其余同僚都会认为他做出的功绩是背靠朝廷而成就的。”
“换言之,在他的同僚眼里,没有朝廷,他什么都不是。纵然方正一做成一些事,他们内心深处也会认为是运气使然罢了,就这么简单。”
赤烈眉头皱起:“怎么可能,难道景国大臣都是瞎的么?”
“当局者迷!当然,他们也不可能所有人都是有眼无珠。”
赤烈思索片刻:“那....你留在客馆的东西还能有用么?是不是太简单了些?”
“景国人狡诈的很,他们一定会看的,尤其张时在场,他与方正一不合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过半日,记得去找人把咱们遗落的东西取回来,至于能闹到什么地步...看天意吧。”帕巴淡淡道,突然似想起了什么,朝着前面的车队喊道:“力罕!过来!”
在前方车队随行的力罕立刻小跑到帕巴身边。
“国师,有何吩咐?”
“刚才方正一让你跟记者出去,你跟他们说什么了,原原本本的跟我学一遍!”
“也没说什么,就是先让我用家乡话说对京城百姓说几句祝福语,让后让我用大景话再说一遍。”力罕歪着头,回忆着之前的采访,那些人教自己说的话……
随后他脖子一伸,眼一瞪,竖起大拇指高声道:“我↑们↓大→景↑真↑的→是↑太↑厉↑害↑了↑,北戎的烧烤不好吃!加大景的料,好吃!我下辈子也要做大景人!”
“啪!!”一道迅猛无匹的巴掌朝着力罕的脸飞了过去。
力罕只觉得眼冒金星,一时间他的世界里只有蜂鸣声....
视觉缓缓恢复,就见帕巴面色铁青的看着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