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之后,随着勘测任务的完成,科考队要撤了,据说严老师也将跟着离开腾冲。
此消息一传到刘三爷耳朵里,自然让他有些许的失落。
为啥失落?
当然是付出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回报。
在过去的这半年里,严老师并没有在他店里买太多的料子,而是在整个腾冲各种买买买,然后在他店里各种切切切、涨涨涨、卖卖卖。
在短短的半年之内,严老师通过买料子卖料子,竟然积攒了近千万的巨额资金!
那可是八十年代末的近千万资金!
比他这个店主一辈子所赚的还要多好几倍!
这相玉水平好得惊人。
那赚钱速度更是快得吓人。
让刘三爷暗地里很是羡慕不已。
可让他郁闷的是,不管他怎么对严老师好,严老师却跟没事似的,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服务,却没有任何表示,既没有因此多买他的石头,也没有给他手续费的意思,更没有传授他太多的相玉知识。
难道白付出了?
刘三爷忍不住郁闷地想道。
在科考队离开前的那个早上,严老师终于又来到了他店里,开口就是一句:“我要走了。”
“我听说了,有缘再见。”
刘三爷脸上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因为严老师并不是一个喜欢客套的人,因此他也没打算说什么客套话,或挽留的话。
“看在你任劳任怨地为我服务了那么久的份上,临走前送你一场富贵吧。”
严老师却又开口说道,接着,他指了指店铺角落里一块很久都无人问津的大石头说:“你把它切了,短期内你就不必为资金问题发愁了。”
刘三爷一下就懵了。
啥?
临走前送我一场富贵?
你送我的所谓富贵却是让我切一块属于自己的石头?
一时间,他确实懵了,看着那块大石头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那是一块重达三百多公斤的莫西沙场口的黑石头,半年前,他花了近三十万从一位老缅手中买了过来,可能是这块石头表现太不明显,风险太大的缘故,半年下来,看的人不少,可真正敢买它的一个都没有。
他原本还想着,这块石头自己应该是亏大发了。
他也无数次想问问严老师,能不能帮他看看这块石头,但他强忍住了。
谁知现在严老师却说这是一场大富贵,切了它,应该短时间内自己都不必为资金问题而发愁。
有这么夸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