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后。
约翰醒来,难得的睡了个好觉。
原身虽死,却又不断迫使约翰滞留在他留下的一个个麻烦中。
除了对此界的恐惧之外,
原身作为一个准值夜者,与分部20来人关系都称得上认识,约翰一直当心那天出了破绽,被队长带队查了瓦斯计费器……哦,东区这玩意似乎还没有普及……
这使得陈信这几天一直在扮演约翰,按照他生前的规划行动,除了成为占卜家而不是不眠者。
他从床柜上拿起一块怀表。
由于东区特有的时差,这里的人们对时光往往怀有散漫的态度。
原身的怀表一直快了几分钟,对此,他的解决方式是提前更多的时间去行动。
而身为现代人的陈信是很难融入其中的,尤其是发现整个东区就没有两个相同的时钟后。
约翰看了一眼,16点22分
约翰弹起一枚金币,反面。
他露出惊讶的表情:
“连值夜者分部的钟也是错的?”
“还是说,时间只是一个人为定义的概念?”
他回忆起世界是什么样的,结论是海洋包裹的大陆。
他轻叹一声,决定不想这些。
走到盥洗室里,一个念头突然冒出,使他幡然醒悟。
他从口袋里拿出种种神秘学材料(早上因心神不宁而没有更衣),回忆片刻后又放回部分,蓬勃的灵性使他无需熏香等物品辅助。
约翰在盥洗室的镜子前摆放上三根蜡烛,按照从左往右,从上到下的顺序,用精神与物质摩擦,依次点燃。
接着从钥匙扣上取下一把银制小刀,割破了左手手掌,血在灵性的引导下汇聚成一个符号。
“我,约翰·格尔曼,”
“以求知的名义,”
“祈求白塔的眷顾,”
“祈求隐秘的启迪,”
“生灵万物理性的结晶,我祈求您,告诉我”
“现在几点?”
约翰左手拿起牙刷,血液顺着柄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