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僵住了,就这么被他拉进了宿舍屋檐下。
菲雅娜·米兰达,圣伊丽莎白孤儿院的工作人员,老值夜者院长的养女,我们的……伊丽莎白。
约翰及其少见的这样想。
作为一个半人(如果灵魂算半个的话),某种(多余?)意义上的残疾人(×),约翰在继承了东区的‘黑夜式生活’下,极大程度上的保留下了一种独一无二与众不同的、传承了数千年的伟大瑰丽,
比如说,他对人对物有着一种独特的,自相矛盾的看法,始终冷静。然而,可以神奇的说,这又在约翰看来,是十分大众的,平民化普及的……说人话,也就是……
“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
莱文也好,兰斯也罢,哪怕面对这样的‘自己人’约翰也没有停下调侃自乐的脚步,
而现在,他沉静了。
他突然似是并行了两个想法。
原身的记忆和约翰也算半个‘熟人’(?)了,从一开始的惶惶不可终日,到如今的‘不选择性失明’和它单对单‘斗智斗勇’,生活四舍五入过的还算惬意有滋味(呵!)。
但此时,这死去的记忆却从未如此猛烈的攻击他。
第二个,则很简单,我们可以一并解释。
‘菲雅娜·米兰达,圣伊丽莎白孤儿院的工作人员,我们的伊丽莎白,我们的伊丽莎白!’
记忆包裹着情感突破了约翰营造平淡温凉的好心情,涌入搅乱了他的脑海。
就像一段呆滞的回音。
经久不息。
她长约翰五,或者四?也可能是六岁(这是孤儿院!),总之比看上去年轻,
“呀!你果然……你来了!,是来……↓因为……吗。”
约翰听不清,也不做声,这里离孩子们很近。
菲雅娜凑的近些,以为他在看那些‘紫色。’解释道:
“约翰!约翰……约,老约翰……走了。”
约翰感觉声音更小了,以至于一愣,没有在意思考,
但菲雅娜并没有感到奇怪,因为约翰此时的表情‘恰好’就是悲伤忧郁的样子。
她又轻轻的说“去看看小约翰吧。”
这句约翰听清了,也明白前面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