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曲怀陵这个人忙于功名,巴结着上级,在家中没对老夫人尽过孝,对曲怀闵这个痴傻的弟弟嫌弃都来不及,更谈不上有多么的关心和亲近。
但此人沽名钓誉,最是在意那些虚名的人,偏偏曲清商在这数天的时间内,做了这么多败坏他威名官声的事情,此时气的恨不得将曲清商打死!
刘奶娘见曲怀陵动怒,心中暗自窃喜。
面上却是装模作样的擦拭着眼泪,继续火上浇油道:“可怜我家四爷,如今被三小姐害的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相爷您身为一家之主,万不可徇私啊。”
曲怀陵自诩公正,最在意名声,一听这话立即沉着脸道:“这是自然,若今日四弟有个三长两短,我便打死这丫头给四弟偿命!”
刘奶娘成功的火上浇油,心中正暗自窃喜的时候,只见曲清商冷冷的看着她,冷着声音问道:“刘奶娘,凡事要讲个凭证。我与四叔无冤无仇,且被罚跪祠堂,从昨夜跪到今日清晨,你说我害了四叔,有什么证据呢?”
刘奶娘高呼一声,道:“证据?大家都看见了,祠堂中只有你和四爷两个人,恰恰好四爷在那个时候犯病,这还需要证据吗?”
跟着一起过来的曲家仆人,听到刘奶娘的话,纷纷附和道:“是啊,我们都看到了!”
“四爷倒在地上,三小姐还在掐他的脖子呢,这可不是要人命的么,咱们相府的小姐公子,哪个不是心地善良的活菩萨,就这三小姐手段如此狠辣,当真是老爷夫人的女儿吗?”
下人们的议论纷纷传入曲怀陵的耳中,此时曲怀陵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当日曲清商回到曲家的时候,他都请了宫中御医来滴血认亲,对曲清商是曲家的血脉曲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但显然曲清商来到曲家给他带来的麻烦远过于利益,更何况还有才貌双全,乖巧懂事的曲锦鸢与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曲怀陵狠狠一拍桌子,指着曲清商的鼻子骂道:“孽障,你若是现在认错我就从宽处置,如若不然,我便将你交到衙门去。”
刘奶娘继续火上浇油,道:“是啊,还有四爷那只心爱的猫,养了那么些年,和咱们家主子差不多了。三小姐竟对它下手,也等同于杀人啊!”
提到那只无辜的猫儿,曲清商脸色沉了沉,定定的看着她道:“你说的没错,对方先是虐杀四叔爱猫在先,又引四叔去祠堂将其锁在祠堂内,用心险恶,居心叵测,查到之后应当重责抵命!”
真是麻烦!
曲怀陵不耐的想着,现如今人证都有,将曲清商打一顿处置了,给老夫人赔罪就是。
谁知曲怀陵还没开口,只听曲清商恭维道:“父亲您身为一国宰辅,一家之主,定然不会被刁奴欺瞒。这件事要查起来并不难,定然能还女儿一个清白,给祖母一个交代的。”
偏偏……曲清商这一番话听得十分顺耳的很。
曲怀陵这样一个狂妄自大的人,自然不可能落得授人以柄。
他将眼底的不耐按下,看了曲清商一眼,道:“你说怎么查?”
曲清商声音不急不缓道:“昨夜我被锁在祠堂,门外本有人看守,四叔是如何进的祠堂?将那夜祠堂周围看守的婆子以及四叔院子里一一审问,便就清楚究竟真凶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