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方才出了这么大的乱子,确实不是说话的时候。
宋瞻道:“明日来国公府找我,上次留给你的那块令牌还在吧。”
他怎么知道自己顺走了他的令牌!
还有,那块令牌早就被她切成了金坨子换银子了!
上次给渔村修缮学堂的钱,就是从那令牌上切下的一角换的银子。
“那令牌得收好了,以后来国公府见我可以不必通传,以及危难的时候可以调动府兵保护你。”
宋瞻难得如此好心的说道,曲清商却是倒抽了口凉气。
原本以为不过是普通的令牌而已,没想到竟还有如此大的用处,她隐隐有些后悔。
看着曲清商脸色有些不对,宋瞻眼皮一跳,问道:“该不会将它弄丢了吧?”
曲清商连忙摆手,道:“怎么会呢,您送的东西我视若珍宝,珍之惜之,恨不得供起来,怎么会弄丢呢。”
明知小姑娘花言巧语的话信手拈来,但嘴角依旧控制不住向上微微扬了扬。
临走的时候,宋瞻不忘警告道:“还有,离兰家人远点,尤其是兰沉壁。”
曲清商???
今日这件事,宋夫人觉得十分蹊跷。
但查来查去,最终结果只是查宋玉致和曲锦鸢的香囊出了问题,然后偏偏这曲家梅林中大冬天的蜂窝被人捅了,才惹来这无妄之灾。
宋夫人气得不行,但也只能打死了几个仆人出出气。
这场盛宴草草结束,柳氏和曲锦鸢也只是让大夫看了一下捡了点草药。
脸上的肿一时半会儿是消不了的,只能回去休养着了……
出来的时候,曲锦鸢脸上蒙了帕子,看着站在屋檐下皮肤白皙的曲清商,以及她身边抱着琴的侍女,眼中闪过了一丝恨意!
反倒是宋夫人脸色如旧,见了曲清商的时候,依旧端出一副关切的模样,拍着曲清商的手背道:“好孩子,今日让你们受惊了,改日伯母再在家中设宴,单请你们姐妹来聚一聚。”
曲清商脸上故作出一副腼腆的模样道:“夫人言重了。”
说话间,不动声色的抽回了手,搓了搓手背上的鸡皮疙瘩。
汗毛耸立的感觉,像是被毒蛇滑过一样!
宋夫人虽看起来比柳氏亲和多了,但曲清商前世的时候亲眼见过她对付宋家后院那些姬妾的时候毫不留情面的血腥场景。
曲清商深知这位宋夫人看似亲热是假,试探是真。
她怀疑是曲清商做了手脚,借亲近的机会查探曲清商身上的香粉气味,但她没想到曲清商早有所防备,已经将所有证据毁尸灭迹。
曲清商和宋夫人之间的博弈,落在旁人的眼中却是一副十分热络的场景,看得曲锦鸢眼红。
柳氏唯恐曲锦鸢失态,便对曲锦鸢道:“锦鸢,我们走吧。”
谁知曲锦鸢正要应下,忽而看向了姗姗来迟的曲雪儿……
只见她一脸春色,待对上曲锦鸢凌厉的目光时,她心虚的移开了眼。
曲锦鸢的眼底神色沉了沉,她看着曲清商道:“三妹妹我有话问你,我们同乘一辆马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