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商却没理会曲锦鸢的叫嚣。
她冷冷的盯着曲锦鸢,一字一句问道:“如果丫鬟小翠不是凶手,那么究竟是谁害死了四叔的猫儿嫁祸于我,她要维护的又是谁?长姐,我生性愚钝,不如您来给我解释解释……”
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一时纵使城府深如曲锦鸢,此时也被曲清商那凌人的气势所震慑,不由节节败退。
还不等曲锦鸢想好狡辩的说辞,就在这时……
只听到门外传来一道愤怒不平的声音:“曲相,你就如此放纵这样一个刁蛮任性的毒妇,欺辱相府的嫡长女的吗?”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出现在门外的是一个年轻俊美的公子。
一袭蓝衣,面如冠玉,手中还拿着一只玉骨折扇,堪称芝兰玉树。
但曲清商看见他,脸色比看见瘟神还要难看……
宋祈年,怎么哪儿都有他!
曲锦鸢本以为今日难以收场,却没想到在这样重要的时候,宋祈年竟会凭空出现英雄救美!
她立即掩去眼中的狰狞,望着出现在门外的男子,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神色。
因今日脸上发肿还没好,她戴了面纱,只露出一双水眸,看起来更加动人了。
虽没有说一句话,但就这一副拿捏得当的小白花模样,任凭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会觉得方才她在曲清商的手中受了不少的委屈,更不要说对曲锦鸢倾慕已久的宋祈年了。
宋祈年记忆中的曲锦鸢,那可是高傲如凤凰般的女子,整个长安少年的梦中情人。
可如今却被曲清商这个乡下来的野鸡这么欺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心中对曲清商的不满更添了一层!
宋祈年冷冷的看了曲清商一眼,方才上前,对曲怀陵道:“本世子是奉贵妃的旨意,来相府送宫宴的帖子。没想到竟看见这曲清商又在欺负锦鸢,忍无可忍便就出声了,相爷您应该不会怪罪本世子多事吧。”
众人听到这番话的时候,难得迷糊了一下,这宋世子到底是谁的未婚夫?站在谁这边的?
曲怀陵也觉得宋祈年此时对曲锦鸢暧昧的态度,实在过于明显了,正要说话的时候,只听宋祈年又故意问道:“方才本世子在外面听着这祠堂内场景好生热闹,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不如曲相也说给本世子听听。”
曲怀陵是何等深的城府,知道宋祈年心仪曲锦鸢,为了两家的婚事和他以后的前程,自然不可能会伤了曲锦鸢的脸面,便道:“是小女顽劣,闹出了点笑话,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宋祈年却不依不挠,道:“索幸今日时间尚早,本世子闲的很,相爷打算如何处置这犯错之人?”
他咬重了犯错之人四个字,目光略向站在一旁的曲清商!
不过片刻的功夫,曲怀陵的心中便转过了许多算计。
今日的事,再张扬闹大了,恐怕又给相府添了一桩丑闻,最好的结果,就是息事宁人!
曲怀陵的心中转过了不知多少弯弯绕绕,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开口道:“来人,将这贱婢拖下去杖毙,还有……”
“曲清商你也去祠堂继续跪着反省,各位长老,今日这场闹剧就到此为止。”
真相呼之欲出,就这样算了?
曲锦鸢望着脸色难看的曲清商,方才惨白的脸色渐渐泛起了红晕,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这乡下来的土包子,以为自己找到证据就能讨要个公道吗?殊不知在这长安,比的不是公道,而是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