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臣宽慰的话刚说完,曲清商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只听宋瞻波澜不惊的声音雪上加霜道:“若熙春园太后受惊的事,与长公主有关呢?”
他的声音刚落,只见原本在那吭哧吃着樱桃毕罗的谢凌萱也不由惊呼出声,脱口而出道:“您的意思是说长公主要害太后?这怎么可能,她们可是亲生母女啊!”
谢凌萱低呼的声音方才落下,谢安臣倒抽了口凉气,塞了一块点心到谢凌萱的口中,一脸紧张道:“谢凌萱,饭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说。”
虽然长公主和太后之间的恩怨大家都心照不宣了,但谢凌萱的话一旦传开,非但会给谢家,甚至就连谢皇后那里也会招惹来麻烦!
宋瞻只是看着曲清商,只见曲清商心底最后一丝侥幸都没了,一脸灰败道:“那完了……”
曲清商小心翼翼的往宋瞻面前挪了挪,压低声音道:“今日我去熙春园的时候,瞧见长公主竟在熙春园那烧纸钱!”
宋瞻平静着声音继续问道:“然后发生了什么?”
曲清商难以置信的盯着宋瞻那波澜不惊的脸,问:“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好奇,为什么长公主会在太后生辰当日,在已故的姬皇后冷宫中烧纸钱祭奠?”
宋瞻面无表情道:“我只对蛇的事感兴趣。”
“无趣……”
曲清商小声嘀咕了几句,然后道:“那纸钱的味道有些奇怪,似乎里面加了些香料。因为香料和花粉,引发了长公主的哮喘……”
宋瞻了然,这也就是曲清商救了长公主的始末了。
曲清商并不知道宋瞻在想什么,继续道:“我当时以为有人要陷害长公主,出于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在长公主离开之后,我又偷偷地去偷了点香灰……”
她将用帕子裹着的香灰,递到了宋瞻的面前。
宋瞻接过了香灰,看向曲清商的目光多了一言难尽的感觉……
上次曲清商被迫卷入陆怀生叛逆之事,今日第一次进宫,就又卷入了皇室纷争。
不知道该夸她行事机敏谨慎,还是该同情她这走哪儿都能带来腥风血雨的体质。
曲清商只觉得宋瞻看向自己的目光似乎有些复杂,但此时并没有多想,将香囊递到宋瞻面前,问他:“你发现了什么?”
宋瞻低头轻轻嗅了嗅,片刻才道:“味道有点古怪。”
二人说话间,离得很近,简直都快要凑到一块儿去了,完全没注意到角落里一脸生无可恋的谢家兄妹二人……
“兄长,你说他们是不是把我们都忘记了?”
谢安臣喝了口酒,无奈的说道:“自信点,把是不是三个字给去掉!”
谢凌萱干笑了两声,小声对谢安臣嘀咕道:“镇国公这个长辈对清商……是不是太亲密了点?”
她再迟钝,此时也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闻言,谢安臣看着宋瞻数眼,冷笑道:“我敢打赌,他要是拿曲清商当晚辈看,我能把这桌子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