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走到了曲清商和曲锦鸢姐妹二人面前,一改方才在长公主面前的毕恭毕敬,神色倨傲的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回大人……”
曲清商正要答话,谁知却被胡惟庸不耐烦的打断,道:“曲清商,本官没问你呢。长幼有序么,还是请曲大小姐您先说。”
见他前倨后恭,两副嘴脸,曲清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胡惟庸身为京兆府,却是兰家的门生,太后的人;而那曲锦鸢深受太后的宠爱,胡惟庸自然是想要巴结着这位相府嫡长女。
更何况,方才长公主给了胡惟庸便宜行事的权利,胡惟庸更加没了忌惮!
曲清商心中冷笑了数声,而曲锦鸢得意的看了曲清商一眼,然后神色楚楚可怜的向胡惟庸陈述道:“大人,臣女冤枉啊……”
“臣女今日被曲清商骗到西跨院,她将臣女打晕,杀害了世子陷害臣女,这些都是臣女亲眼所见的。还请大人为臣女做主,将这凶手绳之以法!”
她看向曲清商的时候,眼中带着愤恨之意。
恨,倒是真的恨!
今日她不让曲清商永无翻身之地,她曲锦鸢三个字倒过来写。
胡惟庸听到曲锦鸢这番话,看向曲清商的时候,神色倨傲的质问道:“曲清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对此你还有什么解释的?”
曲清商神色平静,声音沉稳道:“大人,可否容臣女问几个问题?”
胡惟庸还未开口,一旁的长史黄生低声道:“大人,今日事关重大,耽误久了恐怕不好。既已问清,就将这嫌疑犯押解回府衙再审,何须再听她巧言令色呢。”
二人声音不高不低,曲清商听着一清二楚,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晃了晃手中的令牌……
金吾卫的令牌,正是方才宋瞻换衣服的时候,她乘机顺过来的!
胡惟庸虽昏庸,但眼不花,瞧见那是镇国公的东西心底倒抽了口凉气。
瞬间他心中不知转过了多少个年头,但是面上,还是勉强的压下了心中的惊骇,干笑着道:“既然如此……听听也无妨……”
曲清商闻言,将手收回袖子里,看向身边的曲锦鸢道:“我想问问曲大小姐,我是如何的将你骗去西跨院的?”
在曲清商清亮如雪的目光下,曲锦鸢咬牙切齿道:“曲清商,你还装什么蒜。如果不是你假扮我身边的侍女瑞玉,假传母亲的话将我诓去那里,我又怎么会上当!”
“简直可笑至极……”
曲清商冷笑一声,道:“这里是公主府,今日我们是府上的客人,就算是脚指头也会想到就算母女之间有什么话回家不能说,非得约你去西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