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商的一番话,顿时让茶棚的众人来了精神。
有人倒了一盏茶给他,十分八卦的说道:“看样子兄台知道不少内情啊,不如给我们细细说说。”
另一个则是将眼前的盐花生、炒瓜子挪到了他旁边的桌子上,一边请着八卦的同僚嗑着瓜子,一边道:“若我没记错的话,那宋祈年世子似乎是曲家三小姐的未婚夫……”
“嗐,可不是么,听说死的那个孙绍荣,还是曲家二小姐的未婚夫呢。,咱们长安城的第一大才女可真不简单啊!”
客商打扮的男人,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隐秘的笑,道:“正是如此,所以你知道为何那日曲家大小姐曲锦鸢被指认为凶手,却不为自己辩解吗?那是因为……她一直和宋祈年待一块儿呢,二人瞒着那曲家三小姐偷偷幽会,不好意思说呢。”
“后来还是那世子见曲锦鸢身陷囹圄,心中过意不去,偷偷的去京兆府说明了原委,证明那段时间曲大小姐一直跟他在一块儿,此保下了曲锦鸢。”
底下有一个十分追捧曲锦鸢的书生,听到客商的话脸色顿时一沉,拍桌而起道:“你这人獐头鼠目,竟敢在这里污言秽语诋毁曲大小姐!谁不知道大小姐才华横溢,她与祈年世子引以为知己,乃是高山流水君子之交,怎么被你们这群龌龊的小人说的如此不堪,简直是可恶至极!”
原本众人也只当一个八卦听,却不曾想这个不长眼的愣头青一番话,竟是将一桌子嗑瓜子喝茶的人都骂上了。
其中一个就有些愤愤不平道:“如果他们当日没做亏心事,为何那曲锦鸢宁愿背负上杀人的罪名,也不敢当着众人的面为自己辩解?”
书生被质问的一时语咽,而方才被骂獐头鼠目的客商,冷笑连连,直接说出了一个猛料道:“我说这个书生,你大概不知道吧,你心中那冰清玉洁的曲家大小姐,被发现的时候可是衣衫不整的在公主府的偏园里的。孤男寡女,衣衫不整,这就是你说的君子之交?”
话音落下,众人倒抽了口凉气,书生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憋红了脸用衣袖遮挡着脸跑了……
而此时,茶楼里喝茶的另一个锦衣公子,听的脸色铁青,正要掀桌子,却被一旁的侍从狠狠地摁住道:“世子,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原来这些人们正十分兴致勃勃的议论着,殊不知八卦中心的正主正坐在他们后面呢。
只见宋祈年脸色铁青,杀人的心都有了——他万万没想到,竟一切都被曲清商说中,太后不惜让他牺牲自己的名声,保下曲锦鸢!
而方才那些食客们讥笑的话也成了宋祈年心中的一颗刺。
不管人是不是曲锦鸢杀的,但她衣衫不整的从孙绍荣的房间出来,就已经不清白了。
可他,却要为曲锦鸢的不清白负责,想想心中都憋屈的慌!
“世子,咱们亲自去接曲大小姐吗?”
侍从看着宋祈年脸色变了又变,一时不由小心翼翼的问道。
闻言,宋祈年冷笑了一声,道:“你自己去和胡惟庸说一声就成,太后都安排好了,用不着我出面。”
说罢,随便找了个酒楼去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