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说不出话,书生更为得意,道:“哼,那曲清商说起来算哪门子的千金小姐,听说不过是相府从乡下接回来的野丫头,就连未婚夫的叔叔都勾引,简直就是不知廉耻!”
就在此时,从一旁斜插了一道声音,道:“呵,你说的冰清玉洁的曲家大小姐,在定亲宴的第一天,便与宋祈年游湖,这件事整个长安的人都知道吧?”
听到这个声音,书生的脸色微变,原来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两天在茶坊中与他起过争执的客商。
这客商消息灵通,就没什么他不知道的,一下就将这些天宋祈年和曲锦鸢什么游湖、在相府花园搂搂抱抱、在宋家众目睽睽眉来眼去的事情说了。
本来曲锦鸢和宋祈年的私情,在长安城都有些风声传了出来。只不过众人都碍于太后的权势,不敢议论,如今客商一番话算是彻底戳破了这层遮羞布,众人听着觉得十分有意思。
只见那坐在旁边桌子上的祖孙三人,不止那个红衣少年将拳头捏的咯吱作响,就连性格温和的青年脸色也沉了下来……
不过他依旧保持着理智,问那书生:“这位兄台所说的关于那位曲大小姐和那宋祈年的风流韵事都是有鼻子有眼的,倒是你方才说,曲三小姐和那镇国公……除了落水之外,可还传出过他们私底下有逾越之举?”
书生被问的哑口无言,最终恼羞成怒的说道:“我说你这人,和那曲清商什么关系,怎么在这儿较起真来了?”
少年正要回话再度被青年按住道:“没什么,只不过听不惯有人如此诋毁镇国公……”
话音方落,一旁客商立即反应过来,配合道:“是啊,那镇国公可是一品大员,你们如此妄自揣度他的人品,难道就不怕金吾卫拿你去打板子。”
只见这年轻男子和客商一唱一和,立即将风声引到了宋瞻的身上。
而那金吾卫威名在外,这些食客们哪里敢得罪,纷纷又换了个话头,说起了李侍郎新纳了个比他孙女还小的小妾、结果被他儿子揍一顿的事!
书生刚起了个话头,却没想到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人给转移了,恨恨的瞪了那多管闲事的几人一眼,准备换个茶楼继续……
而这里,少年看着那书生的背影,将拳头捏的咯吱作响,而在此时倏然觉得压着他的力道松了下来,他疑惑的看着青年。
“去吧。”
青年对他使了个眼神,少年瞬间如同脱缰的野狗一般直接连楼都不下了,从窗户上跳了下去,将那书生堵在了巷子里闷头揍了一顿!
旁人没注意到这里的动静,但那客商却是看的一清二楚,忍不住上前问道:“这位公子,您是……”
谁知,青年淡淡地看了客商一眼,眼神清亮如雪,似能看穿人心,反问道:“你是宋瞻的人?”
客商暗惊!
青年似乎没看出他的惊愕之色,语气淡淡的自报家门,道:“你叫我柳二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