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怕他,单纯的就是觉得烦!
但曲清商隐隐有些预感,就算退亲了宋祈年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毕竟那蛇骨,还在她的手中呢!
但这些都是后话了,目前曲清商要做的就是解决眼下的麻烦。
想到这里,曲清商神色微动,看着谢安臣脸上倏然堆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择日不如撞日!
谢安臣看着曲清商脸上堆着笑的样子,眼皮子一跳,莫名有一种不安的预感,他试探性的问道:“清商小姐,您这又算计什么呢?”
曲清商直接忽略谢安臣语气中的复杂,嘴角噙着笑道:“指教谈不上,不过确实有件事,想要谢公子帮忙……”
谢安臣讪笑了两声,看着国公府道:“犯得着舍近求远吗……”
曲清商只当没听出谢安臣的意有所指,单刀直入道:“听说谢大人,在长安城中养了一位姑娘……”
“咳!”
谢安臣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脸惊骇的望着曲清商:“你……你怎么知道?”
其实今天谢安臣来国公府找宋瞻,确实还还有一件事,那就是他那素来恪守礼教的兄长不知怎么的,在外头被一个狐媚子给迷住,连家都不回。
这件事谢安臣和谢凌萱兄妹二人瞒的严严实实,根本不敢和他大嫂说。
只不过今天来找宋瞻的时机不巧,正好遇到曲清商在,他一凑热闹就将正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但这件事吧到底是家事,宋瞻那样的可能出不了什么主意,不如……
谢安臣命车夫先驾车回去,自个儿坐在曲清商的对面,脸上不自觉的堆起了一抹谄媚的笑,道:“您的鬼主意最多,不如帮我想想,这件事怎么解决才能不惊动我家大嫂,毕竟她还怀着身孕呢。”
曲清商冷笑了数声,道:“按照本朝律法,朝廷命官豢养外室可是重罪,更不要说你们谢家那样的门楣,一举一动可是关乎着东宫的门面。谢尚书怎么如此糊涂,还能做出强抢民女之事!”
曲清商疾声厉色的一番话,说的谢安臣面红耳赤,但片刻之后他道:“绝对不可能!”
“我兄长就算一时被美色蛊惑,说他在外头宅子里藏了个女人我倒勉强相信。可若是说他强抢民女,打死我也不相信他会做出败坏门风的事情……”
曲清商也觉得徐歆的话不能尽信,毕竟据她所知这谢安礼是出了名的良臣,前世他还曾为熙和帝面前为大兴土木修建凌河死谏。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件事让谢家得罪了熙和帝,后来太子被人陷害、谢家也失去了熙和帝的信任,最终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从这点来看,那谢安礼不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
如徐歆所言,他将李长喜的女儿藏起来,或许其中有什么内情说不定?
现在只有找到那个女子的藏身之所,一来可以查清楚景州的事,第二或许可以顺藤摸瓜找到徐歆,有些谜团就可以迎刃而解!
不过片刻的功夫,曲清商的心中便就转过了许多个算计,但面对谢安臣的时候心中所想根本就没流露分毫,一派诚挚的说道:“想要破解流言,或许只有见那女子一面,想必你应该是知道那女子被你兄长藏在什么地方吧?”
谢安臣狐疑的看着曲清商,道:“我怎么觉得你在套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