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商道:“金吾卫负责天子安危,大理寺在治理律法约束长安治安上十分重要,工部负责宫城皇陵修建等,吏部更是在历年科举以及各地官员选拔之上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这些可都是实打实有实权啊,难怪你们如此忌惮他了。”
听到曲清商提及宋瞻一副仰慕的模样,宋祈年的心中十分不舒服。
只见他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晦暗,冷哼了一声,嫉妒道:“谁让圣上信任他呢。”
更气人的是,这宋瞻不止带兵打仗厉害,在各部办的差事就没出错的,底下的人无不对其心服口服。
而朝中这些大臣们多数都是如曲怀陵之流,争权夺利算计的躲,能够办实事的少,宋瞻在长安这两年总归是哪个地方缺人了熙和帝就将宋瞻塞过去填这个空缺。这次因为赐婚的事,太后和六皇子就当时拿住了宋瞻的把柄逼着熙和帝革宋瞻的职。
不过宋瞻似乎是早有所预料一般,自己主动将各部的文书折子整理了送到了宫中,众人才惊觉镇国公担任了这么多的重责!
曲清商听了宋祈年的话,心中也惊叹。
本朝重文轻武,但武将出身的宋瞻在朝中的地位却是那些文臣们远远所不能及的,难怪众人都说镇国公宋瞻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
兴许宋瞻大概琢磨着自古至今权臣大概都没个好下场,索性正好借着这次婚约的事情放权,也免得被帝王猜忌!
曲清商越想越觉得正是这个理,此时她心中有一个念头——果然,这宋瞻能有今日的地位,怎么可能会做赔本的买卖。
宋祈年不知道曲清商此时在想什么,但此刻也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被曲清商的思路给带偏了!
是以,他看着曲清商,蓄意挑拨道:“曲清商,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难道你就没发现兰沉壁是有意和宋瞻在争吗!”
曲清商‘啧’了一声,深深的看了眼宋祈年,嘲讽道:“你和兰沉壁的关系不是不错么,怎么竟在背后诋毁他。”
曲清商哪里知道,此时的宋祈年对她的感情复杂极了。
许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纵使如今他和曲清商退婚了,但宋祈年依旧对出现在曲清商身边的男人抱有敌意,尤其是号称君子如兰的兰沉壁……
宋祈年脸色青了又青,面色狰狞道:“曲清商,你别以为现在有五叔给你撑腰,我就不敢动你……”
曲清商看着宋祈年如此虚张声势的模样,她反倒是笑了,故意激怒宋祈年道:“你倒是提醒我了,我现在是宋瞻的未婚妻,论理说也算是你的长辈。听闻世子最是恪守礼节的,不如来叫声婶婶听听?”
一番话,险些将宋祈年气了个仰倒,他愤怒的说道:“曲清商你简直是厚颜无耻!”
宋祈年虽然之前知道曲清商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性格,但见她在退婚之后,轻而易举的就接受了宋瞻,还敢在他面前以长辈自居,宋祈年此时掐死曲清商的心都有了,怒而立誓道:“这辈子我宋祈年就是一头撞死,也绝对不可能唤你一声婶婶的!”
闻言,曲清商看着宋祈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