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商敏锐的抓住了这个人的名字,但面上却是丝毫不显,叹息道:“若真的如你所言,那位令仪先生可真的不简单啊,我们这么多人竟都被他一人设计了。”
宋祈年完全没发觉自己入了圈套,得意道:“没错,总之你想要活命,就得乖乖按照我们说的做……”
说罢,他看着曲清商的眼神柔了柔,利诱道:“当然,之所以跟你说这么多,是因为让你认清楚眼前的局势,那就是除了你自己谁也救不了你……当然,你若真的在意他的话,应当不忍心让他为你以身涉险。”
曲清商简直被宋祈年如此堂而皇之的不要脸给气笑了,险些破功:“世子殿下,你这是糊涂了吧,我现在是你们的阶下囚,都已经自身难保,还有心思考虑别人呢。”
宋祈年眉心微皱,他从没见过如曲清商这般棘手的,说话行事根本不按照常理出牌。
而这里曲清商瞧着宋祈年若有所思的样子,心中冷笑。
她与宋祈年也算相识那么久,自然知道宋祈年的性格自视过高,用激将法以及适当性的示弱对付他,最合适不过了!
就在曲清商心中盘算着的时候,倏然天牢中传来一声惨叫,在这有些过分安静诡谲的天牢里听起来有些渗人。
曲清商挫了挫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似乎是想到什么一般,难以置信的看着宋祈道:“你……你们该不会对谢安礼用刑了吧?”
看着曲清商震惊的模样,宋祈年冷笑一声,故意道:“你没听见吗,兰少卿离开的时候可交代过,好好的‘招待’你们。这天牢之中,所谓的招待自然是用刑了,难不成你以为是要好吃好喝的请你们吃酒席呢!”
曲清商没想到这些人如此的放纵大胆,现在不禁为自己的处境捏了把汗,结结巴巴的说道:“可……可那谢安礼,是户部尚书,皇后的亲侄子啊!”
谁知话音方落,宋祈年意味不明的嗤笑了一声,似乎是在嘲笑她的天真:“皇后如何,尚书又如何,六皇子的身后可是太后和兰家!”
闻言,曲清商的心略沉了沉。
虽然如今太后已经还政于熙和帝,但正所谓虎死威犹在,更不要说那位还好端端的活着蹦跶呢。
当初先帝在世的时候,外戚干政,就有点那么个皇室势微的意思。后来靠着谢家以及宋瞻这些人,倒是勉强权衡住了兰氏一族,但怎么说,这些年兰氏一族以及太后一直隐忍为的就是等楚重嘉长大!
如今太后和兰家的小动作越来越多,估计是打算放手一搏的意思,而这些都是在暗地里并没有放在明面上,因为其中这一切的关键,都在曲清商的身上!
宋祈年上下打量着曲清商,只见她没有了平日里的锋芒,在昏暗的天牢中,在那摇曳的烛火下,到从她的脸上看出了几分温婉灵动的气质。
明明生了一张好容颜,只是平日里那性子太气人了,如今这般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宋祈年心思微动……
宋瞻的爵位他要,宋瞻的女人……他不能要吗?
此时的曲清商,根本不知道宋祈年此刻心底下流的念头,
她眸色微转,清凌凌的目光看着宋祈年,语气缓了缓道:“不过你说的对,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我已经落在你们的手中,那个棘手的东西我也不能留。我可以将它给你们……”
听到这话,宋祈年眼中一喜,实在没想到曲清商竟然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竟有些不习惯。
但谁知曲清商话锋一转,道:“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告诉我,别苑里那个少女,究竟什么来头。”
宋祈年正要开口,倏然似乎是想到什么一般,目光惊疑的看着曲清商,道:“我怎么觉得你在套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