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臣的话一出,众人倒吸了口凉气……
本来她们今日只是想来看曲清商的热闹,可万万没想到竟会从谢安臣的口中,听到这宋老夫人的这桩陈年旧事……
“我就说么,当年在长安的时候这宋老夫人年是出了名的爱招摇,怎么可能放着好好的日子不享清福,跑去尼姑庵那地方吃苦,原来还有这层原因。”
“是啊,既然这个时候宋老夫人出现在长安,那是不是……抗旨了?”
听到这话,宋老夫人脸色沉的都快拧出水来了。
今日同费尽心思,原本是想给曲清商一个下马威的,可万万没想到的是曲清商毫发无伤,她却是连老底都被人掀的干干净净。
宋祈年更是冲着与他不对付的谢安臣怒不可遏道:“都是十多年前的旧事了,谢安臣这个时候你提及是不是故意找茬呢!”
说完,又道:“再说了,我祖母如今年迈,有太后赦免的旨意来回的长安,要不要我们进宫去和太后对峙?”
听到这话,谢安臣冷笑了一声,道:“谁不知道太后向着你们宋家的……”
宋祈年虽没有多说什么,但他的眼中却闪过了一丝身为宋家嫡长孙的得意和骄傲。
他的生母出自于尊贵的兰氏一族,有太后为靠山,就算是宋瞻再在朝中如何的得势又只能为他们清远宋家的锦上添花……
再加上如今圣上以孝治理天下,本朝儒生又地位尊崇,宋瞻当初仅仅是自己建府,搬离了宋家就已经成了那些御史言官们时不时弹劾宋瞻的把柄。
无论宋瞻今后爬的多高,站的有多远,单单一个孝字就能压的宋瞻翻不了身。
镇国公府永远不能从宋家剥离出来,更永远不能超越宋家!
就在宋家以为,自己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的时候,倏然听到人群中传来一道疑惑的声音:“若你们以孝来论是非对错的话……太皇太后乃是太后的母亲,太后下的懿旨与太皇太后相违逆,岂不也是忤逆不孝?”
原本热闹的喧哗的气氛,因为曲清商这一番话呈现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循声看去,只见这个时候说话的,正是站在宋瞻身后的曲清商。
她往宋瞻身后一站,配合着那一张天真的神色,看的宋家人简直痛恨至极!
谢安臣悄悄在心中给曲清商竖了个拇指,压低声音对飞霜道:“这小丫头,嘴巴利索的很,把她往廷尉府一放,看御史台的那些老家伙谁还敢找你们麻烦。”
听到这话,就连一向与曲清商不怎么合的来的飞霜也十分的赞同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我怎么觉得……三小姐这是在维护我家主子?”
话音方落,只见谢安臣脸上砂过一丝微妙的笑,轻轻拍了拍飞霜的肩膀,道:“自信点,将好像两个字去掉……”
此时,那位倒霉的被镇国公府的人扔下去的齐大人,恰好听到曲清商这一番话原本冻的发青的脸色更青了……
本朝从圣祖开始,便有着不斩杀言官的规矩,所以他们这些清高的文官倒不似那些世家王爷们畏惧宋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