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商正对谢家送来的一匣子小金猪爱不释手,倏然觉得背后一凉,只见赤月和绿痕杀气腾腾的望着自己。
见状,曲清商极其有求生欲道:“其实我决定这么做,也不全然是为了宋瞻。”
赤月直接忽略了曲清商脸上带着的讨好笑容,面无表情道:“您最好有个充分的理由,不然这鬼地方我是一刻钟都不想待了!”
想她们西夜的细作,生平最怕被金吾卫的人盯上。现在倒好,她竟直接进了金吾卫的老巢,赤月现在是满心的别扭。
曲清商也担心赤月撂挑子不干了,没了赤月她哪里再找这么忠诚能干的助手,便正色道:“因为我想活命。”
听到这话,绿痕一脸不解,道:“小姐,您的意思是,相府里有危险?”
此时赤月毕竟是做过西夜细作的,心思聪慧缜密,想到的点自然是要比绿痕多一些,便道:“难不成是与祠堂密室有关系?”
曲清商先是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她那看似平静玩世不恭的眼神,此刻却闪过了一丝锐利的精光……
“我拿到玉扳指的事,只有曲长麟清楚,就连曲怀陵恐怕都被蒙在鼓里。而那曲长麟暗地里又与兰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想必是不敢让曲怀陵知晓,所以我与曲长麟在相府能相互牵制。”
“可以这么说,曲长麟心怀鬼胎,他有危险,却不是致命性的!”
听到这话,赤月与绿痕齐声问道:“那致命性的危险是什么?”
谁知曲清商却摇了摇头。
听到关键的时候曲清商却突然掉了链子,这下不止是赤月,就连绿痕都有一种想打她一顿的冲动了。
看着二人怒气冲冲的眼神,曲清商眨了眨眼,道:“不过我大概猜到了一些东西……”
一句话,重新引得二人同时看她,
只听曲清商一字一句的说道:“无论是几个世家的宝贝,还是山河丹青卷,线索复杂,看似扑朔迷离,可都与一人有关……”
绿痕和赤月一脸懵懂,可是说到这里的时候曲清商却是故意对她们卖了个关子。
“或许等宋瞻醒了,我们就知道答案了。”
听到自家小姐的语气,镇国公应该不会有大碍,绿痕和赤月心中也就放下了心。
不过曲清商却也没说错,她感觉宋瞻对她还是有所隐瞒,所以有些真相必须要等宋瞻醒来就能揭晓。
为了这一天,曲清商等了很久了!
“曲家的事……”
“若我所料不错,祖母应该也预感到了什么,不然也不会在除夕那天突然让我与宋瞻定下婚期。虽然我不清楚其中缘由,但定然是与曲长麟以及贺家的那封家书有关!”
听到这话,一时赤月和绿痕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之前她们还一直觉得相府风平浪静,曲清商和曲长麟兄妹二人相处算的上是和睦。
可万万没想到,一切都不过是表象而已!
看似平静的相府,却暗藏杀机,就连一向心思缜密的曲清商为了躲避危险也不得不想办法离开……
一时赤月不禁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道:“你们曲家人还真的有演戏的天赋。”
就连素来老实敦厚的绿痕,也忍不住用力的点了点头,十分赞同的说道:“而且你们那心眼,比那桌上的蜜汁藕都多了……”
被两个丫鬟这么一挖苦,曲清商脸上神色如旧,她举着手中的金匣子,嘴角带着笑道:“方才我也挺担心的,只不过现在你们也瞧见了,我嫁到国公府来就是名正言顺的主母呢。就算宋瞻没了,咱们正好继承国公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