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
等宋瞻走远了,久叔只见萧雪崖依旧站在那,许久都没回神,不由问道:“镇国公都与您说什么了,脸色如此难看?”
萧雪崖沉着脸色道:“宋瞻比我想象的要狡猾,日后行事在长安行事得要更加小心了。”
闻言久叔一惊,他下意识的问萧雪崖:“他……难道知道了您的身份,还有清商小姐……”
萧雪崖紧咬着后槽牙,脸色漆黑道:“我现在越发看不透宋瞻到底想要什么,但目前来看他不会对清商不利,现在我们得先处置一个人……”
天牢中潮湿阴暗,时不时的传来几声惨叫,在寂静的深夜显得格外的渗人。
曲锦鸢还穿着那日出嫁时的嫁衣,但嫁衣上的金线都被刮散了;且妆容早没了之前那般的精致,披头散发显得十分狼狈。
她从小到大也没吃过什么苦头,上一次还是给柳氏送毒酒才来的天牢,当时只顾着害怕根本就没有仔细看里面的环境如何。
现在却沦到她,在大喜之日、新婚之夜却和自己的夫婿被关押在这天牢中整整一天一夜!
金吾卫倒也没苛待犯人的意思,但送来的饭菜都是粗茶淡饭且都是凉的,这是人吃的东西吗?
让习惯了锦衣玉食的曲锦鸢简直是难以下咽!
她此时心中恨不得将曲清商千刀万剐……
片刻之后,她感觉到脚背上有什么东西爬过,不由尖叫一声,道:“祈年,有……有老鼠!”
此刻她惨白着脸色,扑倒在了宋祈年的怀中,哭的梨花带雨的。
若是从前的宋祈年,瞧着她这般样子自然会将她揽在怀中细细的安慰,但现在宋祈年只有不耐烦。
他语气十分冷漠道:“这里是天牢,什么腌臜东西都有,一只老鼠怕什么。”
曲锦鸢被宋祈年冰冷的语气深深的伤到了,难以置信尖锐着声音道:“宋祈年,我现在腹中怀着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对于宋祈年来说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明明是他大喜之日,洞房花烛夜,正意气风发的时候,怎么偏偏招惹来了这样的灭门之祸呢?
宋祈年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偏偏曲锦鸢在身边哭哭啼啼的让宋祈年烦死了。
所以他不耐烦的说道:“如果不是你个扫把星进门,我堂堂世子怎么会到现在这个地步!”
曲锦鸢万万没想到宋祈年不安慰她也就罢了,竟还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她的身上……
从前曲锦鸢与宋祈年风花雪月的时候,觉得比起楚重嘉宋祈年倒是值得托付终身的。
如今二人遇到了一点挫折,万万没想到宋祈年竟半分都不能倚靠,曲锦鸢心中不禁有些埋怨。
当初她怎么没有蒙了心选择宋祈年呢?
如果,当初她没有盯上曲清商的婚约,看上的是宋瞻,现在在这天牢里的人应该就是曲清商了!
曲锦鸢心中无比后悔,此时宋祈年心中的悔意比起曲锦鸢只多不少。
早知道这门婚事如此折腾,他就不和曲清商退婚了。
曲怀陵那个墙头草见宋家有麻烦了直接袖手旁观!
若当时他成亲的人是曲清商,起码曲清商身后还有柳家出手相助呢。
这新婚夫妻两个,才拜堂成亲,便开始有了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