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下令把尚家满门抄斩时，你就应该知道，这辈子，我和你都是你死我活的仇人！”

她转身，背脊绷的笔直，微抬下巴，倨傲的讽刺，话语更是毫不留情的伤人。

“我这辈子穿嫁衣的模样，也只有明世隐才有资格看。”

徐祯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如果明世隐背叛了你呢？”

言欢笑笑，眸中的笃定，在徐祯心上狠狠扎了一刀。

“明世隐不可能背叛我。”

她转身快步离开，裙摆被风吹起涟漪，徐祯看着她的背影，苦笑了下。

早就知道她不会答应，可还是想问问。

其实现在被尚城暧恨着，他的心里还有些满足。

不管是爱还是恨，他在尚城暧的心里，总归还占据了一些地位。

他靠在门框上，合上眼眸，唇角的笑怪异又苦涩。

明明是仲夏，暑气正盛，可他却觉得周身没有丝毫温暖，冰冷冷的皇宫，住着冰冷冷的他。

如果当初没有把尚家灭门呢？

可能尚城暧早就嫁给了他，现在可能已经有了孩子。

如她从前那般的性格，也不知她成了皇后，会是什么样子，她有了孩子成为母亲，会是什么样子。

可他看不到了啊。

这辈子，他都不会再从尚城暧的脸上看到，对他的一星半点笑容，更别说穿嫁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