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宁出征的第二个月,传中传来急报。
殷宁大胜,却在追击盛崇衍的时候,跌入悬崖,生死不明。
殷盛得知消息,当即就吐出了一口鲜血。
沈兰亭在府中练字,当这个消息传入耳朵的时候,他手一抖,墨汁晕染了纯白的宣纸。
这一刻,他的心里忽然升起一抹尖锐的疼痛,险些让他跌多在地。
没有多想,他让人告假,亲自前往边疆,却被他父亲拦住了去路。
沈重闻挡在马前,神情严肃。
“你不能去,皇上已经开始忌惮我们沈氏,如果与公主扯上关系,定会让皇上以为我们有不臣之心,想要这江山易主。”
沈兰亭长长的眼睫轻轻颤了颤。
“父亲明知,我心悦殷宁公主许久。”
“沈兰亭!”
“父亲!”沈兰亭不由得加重了语气,“你为了绝我对殷宁的心意,逼我进言,将她和亲大凉,如今她既没有和亲,那我,想试一试。”
“你难道忘了,在大殷,驸马不可从政,你这一腔抱负如何施展?你难道就想以后的日子都和一个女人风花雪月吗?”
“有何不可?”沈兰亭紧紧的盯着沈重闻,连嗓音都在发颤。
“皇上既然容不下我们沈氏,那我又如何还要一心效力,还不认如,做我自己想做的。”
沈兰亭说完,就策马离去。
沈重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沉沉的叹息一声,脸上是一片死灰。
他喃喃道:“看来,是天要亡我沈氏。”
……
沈兰亭找到殷宁的时候,她浑身破破烂烂的,正杵着一根树枝艰难的往前走着。
四目相对,沈兰亭眼底露出一抹湿意。
他翻身下马,迅速上前,将殷宁牢牢的圈入怀中。
殷宁脸上浮现出一抹愣怔,“你……”
“我以为会再也见不到你了。”沈兰亭哽咽的声音传来,“不是说了穷寇莫追吗?我包袱里给你放的东西,你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