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昨天前天,这一片唯独没有一个人!甚至就连人的踪迹也没有。这是为什么?难道说这一片土地真的是一个无人区吗?他们无意中闯入了一个无人区或者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限制了除他们两个人之外,任何人类的踏入吗?
张跃麟看到,刘振武这小子还在睡着,嘴上的哈喇子流的还是老长老长的。唉,真不容易啊,其实刘振武真的付出了很多很多,要不是他的身体那么壮实,有着超人的毅力的话,根本就不会这么挺下来。
接下来具体该怎么做,其实在几个小时前强迫自己进入睡梦中,和刚才醒来的时候,张跃麟已经想好了。
张跃麟启动汽车,飞驰向了南面。汽车在一处较为平整的塔地上停下来,张跃麟下去在一个回水湾里,捡拾了一些粗细不等的枯树杆。这些树干是被洪水从北面的半山坡上冲刷下来的,从指头粗到胳膊粗的都有,是此刻推进他计划第一步再好没有的材料了。
捡拾了较多的这些粗细不等的树干,装在车上,张跃麟再一次启动汽车,向着他们打洞的那个地方飞驰而去。
汽车直到嘎的一脚刹车,停在洞子不远处的时候,刘振武才被惊醒。
惊醒后的刘振武吃惊的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刚开始选中在这里打洞的时候,我准备最终结束了我们的工作之后,把旁边的这个土崖推倒一部分,把这个洞子掩盖了。但是现在我们已经精疲力竭了,真的刚才开车我的两个胳膊连方向也握不住,最后我就改变了主意,把这些枯树干架在下面,相当于是盖房的檩子和椽子,上面再盖一些细一点的枯树枝。最上面再把周围这些荒草盖一些,再把这些废沙给扬上去,相当于盖了个房,就算是结束了我们的工作。”
刘振武非常遗憾的说:“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座金库,难道说我们真的就这么轻飘飘的离开吗?我还能坚持,至少再坚持挖三五袋沙子没有问题。”
张跃麟说:“大地的财富太多了。我们没有获取完的时候,况且我总感觉到有些情况下的有些财富,如果我们贪得太多,反倒会拖累我们。我们还是明智点,就此打住,赶紧离开这里吧!也许我们要有再多的贪心,随后失去的是我们承受不了的。”
刘振武虽然万般不情愿,但是说实在的一者张跃麟说的话确实有道理,再者其实他的身体真的不允许再继续干下去了。“好吧。……问题是,在这个荒郊野岭,可能一万年也没有人来光顾的地方,有必要这样做吗?我们还有精力来做这些事情吗?不瞒你说,我真的担心两条胳膊和手掌要残废了。”直到这个时候,这小子不得不说出他身体的真实情况。
张跃麟说:“这个地方确实荒凉,来这里放牧的人应该很少,包括牲畜掉在这个洞子里的可能性也不大。但是第一我们要防止万一,第二说的自私一点,毕竟是我们发现的财宝,这样掩盖一下以后再来获取财宝也方便。”
好,一者张跃麟说的确实在理,再者这会儿不管张跃麟说对说错,刘振武再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了。
接下来他们再一次燃起了篝火,准备了吃食。期间,两个人使出了最后的一点点力气,合力给洞子上面盖了一个顶子,也尽可能的把挖出的这些废沙扬洒的伪装了一下。直到他们确认,只要经过几天刮风或者一场小雨过后,就绝不会有人发现这里曾经打过洞子,才结束了这方面的工作。
为了将来能够顺顺利利的找到这个地方,刘振武还在旁边的土崖上和河槽对面的土崖上,分别做了一个大概只有他能够看出来的标志。
整个周围一些山川地貌和他们来的时候的一些地理情况,其实两个人有意无意的已经记在了心头。他们确认,下一步只要来到这一片,他们绝不会忘记这个洞子所处的方位。
他们吃喝完以后,是上午十一点出头。这时周围整个阳光普照,给人一种特别暖融融,一派祥和的感觉。
凭着他们的方位感,以及前天那个牧人给他们科普的情况,距离这里的东南大约六十公里,是当地的一个旗政府的所在地。两个人换下一身工衣,用车上拉着的饮水,尽可能的洗了一下手和脸,上车,一脚油下去就踩荒向着东南方向飞驰而去,到了几公里前面的一个高高的山包上,张跃麟又特意把车停下来,感知了一下周围的方位,仔细辨认了一下周围的山川地貌,同时也寻找着周围草原上踩荒的一些路径。
当天中午十二点半,张跃麟驾驶着汽车来到了几十公里之外,草原省下属挨着达板尔旗东面的某一个旗政府所在地。
吃饭是小事儿,事实上两个人上午吃了很多,其实这会儿也不感觉到饿。这会儿他们急需要解决的一个问题就是,赶紧找一个私人诊所打针输液,把各自肿胀的臂膀让消肿一下。其次就是把手上的血污处理一下。如果不及时处理一下的话,发炎感染也是一个大问题。
张跃麟开着车这一路走来,实际上就连汽车稍稍的颠簸一下,他的两条臂膀都肿胀疼痛得受不了。这一路他完全是凭着顽强的毅力,咬牙坚持下来的。他需要赶紧赶紧就医。根据他的观察,其实刘振武也是类似他这样的情况。
对于这种类似边塞县的小旗县来说,满大街的小诊所很多,根本就不需要他们怎么找。汽车刚来到街头,就看到了好几个诊所。
他们目测选择了一个看上去较大较正规的诊所,就把车停在了诊所前面一个合适的地方。
……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当张跃麟和刘振武再一次从这家诊所出来的时候,之前病殃殃身体严重不适的两个人,已经变得生龙活虎了。
昨天一中午一下午,还有晚上连续的多组液体,包括口服的药片治疗下来,他们肿胀的胳膊开始迅速的消肿。至于说他们各自手掌上的那点皮外伤,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在大夫清理包扎下,也很快的好了很多。
刚才他们各自又一组消炎止痛的液体输过之后,两个人感觉胳膊轻松了很多很多,胳膊和身上的不适,以那种非常明显的速度在消失着。
按道理来说,他们怎么也得再休息三两天才能考虑做其他的事情,但是两个人都等不及了。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反正胳膊不可能再肿胀起来,只能消散下去。他们哪有时间等啊!
昨天到今天输液期间,张跃麟早已经考虑好了身体稍好一点的时候,接下来需要干什么怎么干的事情。他们在诊所不远处一家土产日杂商店,买了四块洗衣服用的木头搓板。还买了一小桶白乳胶,钉子锤子和最简单的一种推刨和手锯。另外还买了雨鞋雨裤和一些塑料布,特号橡胶手套等等。
他们两个人回到诊所不远处昨天晚上住宿的那家宾馆,关起门来,张跃麟就利用这些东西,亲手制作开了手工淘金的一个关键的工具:摇盘。
过去他们在新明壕和李四壕淘金的时候,淘金的摇盘都是买的当地木工做的一种现成的摇盘。但是那种摇盘往往不经用,稍稍的用一下或者见水以后,稍一干燥必然要裂开,还需要自己好好的修整以后才能用,不然的话忙活给半天实际上最终收到摇盘底部的金子又都漏掉了。过去张跃麟修摇盘这些事情不知道干过多少次,对摇盘实在是太熟悉了。这个地方不像边塞县已经淘金多年,当地的土产店十有八九都卖摇盘。这里的店铺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为此他只能自己做。
当然有这四块搓板和推刨锯子等,其实张跃麟做起这么一个简易的摇盘来也不怎么困难。如果说有什么困难的话,那就是他的俩只手缠绕着纱布,做起这些活来感觉到非常别扭,一点也不顺手。
不过心有成竹的张跃麟,再怎么别扭毕竟是自己的两只手,所以张跃麟虽然有些笨拙,也可以操作。在乳胶和钉子的辅助下,不到一个小时,一个异形的摇盘也就做好了。
一直伺候在旁边给张跃麟打下手的刘振武,在摇盘做好的最后一刻,惊喜的问他怎么样,估计这个摇盘好用不好用?能不能淘洗出金子来?
张跃麟说:“虽然沉腾腾的,手感一点也不舒服,但是实际上我认为把两块搓板拼凑起来作为底板的这个摇盘,在淘金的具体操作中,比专门卖的那些摇盘还要出活,见效快,待会儿咱们干活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一通饱餐之后,已经快下午两点了。刘振武驾驶汽车向着城外开去。
昨天他们快进城的时候,就看到郊外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有一处烂水洼,这正是他们接下来淘金的一块好去处。
汽车开到这里,他们选择了水洼岸边一处幽暗僻静的角落,在一片乱糟糟的杂草丛中准备淘金。由这里向四周看上去,视野开阔,即便在他们干活中远远的看到有人过来,也可以提前停住手中的活计,别人也难以察觉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淘金方面,他们两个人不吹牛的说绝对是行家中的行家,用铁锹挖一个小水坑,把塑料布铺进去,然后用购买的铁桶从水洼里打水,倒在小水坑里……
张跃麟穿上雨鞋和水裤,坐在小水坑边用摇盘淘金。
所有这些工作,尤其是对于张跃麟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虽然他已经多年没有亲手干这些活计了,但是曾经刻在大脑里,甚至有了肌肉记忆的这种活计,对于张跃麟来说简直轻车熟路,干起来没有丝毫的难度。
刘振武从车上往下抬着编织袋,然后用铁锹一点点分批次的,将这些金沙不断给张跃麟手里摇着的那个摇盘往进倒着……
他们的工作出奇的顺利和迅速。两个人配合的也相当默契。而周围没有一个人,让他们干起这个工作来特别安心。
更主要的是,看到那些金沙里全部是黄澄澄的金子,让他们的干劲十足,都有一种争分夺秒,想赶紧把金子从沙子里淘洗出来的欲望。如此获得巨额财富的喜悦,是没有亲身体验过的人难以理解的。就是张跃麟在尽可能克制自己情绪的情况下,都经常难以抑制地表现出了一种手舞足蹈的模样。
而刘振武这小子,实际上整个下午都是在癫狂中度过的。
过去,张跃麟与三爹和跃堂哥他们在新明壕和李四壕淘金的时候,多数的时候,由于他们淘洗的那些沙子里的含金量是非常小的,所以工作的时候速度也是很快的,一会儿功夫就能往出淘洗很多的废沙。但是由于今天他们淘洗的沙子里的含金量太大,不能那么粗枝大叶的工作。为此工作起来的进度相比过去就要慢了很多。
不过毕竟这个季节的天长,在太阳即将要落尽的时候,他们终于把汽车上拉着的十五袋金沙淘洗完毕了。他们获得了两少半袋别织袋沙金。两个人在惊喜之余,不断的用手掂了掂这俩小半袋里宝物的重量。个人初步估摸,每一袋里装的差不多有一百斤,加起来差不多就是二百斤沙金!
那么就是说按照目前市场上成色最差所含杂质最多的沙金的价格,他们已经获得了约七百万人民币的金子。如果卖好的话,就能卖九百万块钱!
好啦,这件事情彻底的结束了,他们两个人心里也就完全放心了。
两个人把所有的这些工具都收拾得利利索索,打包好,捆绑在车顶的行李架上,然后给那俩袋金子外面又套了几个编织袋,用绳子捆绑的结结实实的,最后放在了汽车后面的一个工具箱里。
他们开车回到旗里,把之前住的那个地方退了,重新在旗里寻找了一家最豪华高级的宾馆,还特意和吧台说,他们不想上楼,就像在靠近后院一层开一个客房。
没问题,反正整个旗里也好,这家宾馆也好,有的是空房,客人有什么要求,吧台不用说也是尽可能的在照顾和安排着。
他们把汽车停在后院,看到大门那么高大结实,又有那么认真负责的守门人,他们就彻底的放心了。
当天晚上他们在这家宾馆内部餐厅,吃喝的那个开心舒畅啊,实在是再好没有了。手里握着将近一千万的金子,让任何一个男人都有一种万丈豪情。其实这会儿不要说刘振武,就包括张跃麟也不例外。
一夜无话。第二天他们早早的吃了口早饭,又早早的去那家诊所各自输了一组液体,服用了消炎止疼药,然后就开车打道回府了。
身体越来越没有了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尤其是心情那么爽,从而在返回来的一路上,两个人再开起车来又是另外一番非同一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