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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深处《脑语者》中部一,京城探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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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在三姨家,由三姨家的大厨给精心烹饪的这俩桌菜肴,就是张跃麟想象中那种应有尽有的高端美味了。

这里有一道高端菜肴就是大闸蟹。当大姨二姨面前的小吃碟子里,有身边的亲人们分别给她们放进一只大闸蟹的时候,旁边的三姨四姨正准备帮着她们打开,教给她们怎么吃的时候,大姨二姨居然都说不需要,她们会弄呢。

这个情况当时就让这个餐桌上和旁边另一个餐桌上的亲人们都愣了一下。

随即在这两桌人既好奇又略有一点吃惊的望着大姨和二姨的时候,大姨和二姨从容的掰开蟹盖,撕掉了蟹胃啊,肠肚啊,然后吃开了蟹黄,还有中间的蟹肉……

仅仅是大姨和二姨的这一个动作,就让三姨和四姨一边望着张跃麟,一边流出了眼泪。

三姨和四姨用那种哽咽的声音说,刚才在卧室说话的时候,其中大姐和二姐就给她们说到了跃麟如何给她们俩家盖房,如何拉扯她们的那些孩子们,包括出嫁的姑娘女婿啊,帮着孙子外孙上学啊,经济方面资助这些孩子们啊,逢年过节十有八九要把她们请到张家沟家里,一起过年,红火热闹啊……还经常去看望她们。即使他忙,也要让身边的那些朋友弟兄们给她们送去一些吃吃喝喝。

原来……

三姨和四姨没说出去的下半段话,在座的俩桌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其实这会儿张跃麟还真有一些惭愧。他前后给大姨二姨送吃吃喝喝的东西不少,但是总数也没有送过两次螃蟹。就是大姨和二姨到了张家沟也没有吃过一两次螃蟹。

只是昨天晚上在陪大姨二姨吃饭的时候,考虑到去了京城以后,可能三姨四姨要给大姨和二姨安排一些高端饮食,比如类似螃蟹这样的海鲜。他隐隐的担心到时候坐到人家的酒桌前,让大姨和二姨感觉到尴尬,所以在开席之前特意嘱咐服务员,不管大姨和二姨一会儿吃这些海鲜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到时候要让他们手把手的给两位老人家示范一下。包括其他几样不常见的海鲜,都做了这么一番手把手的示范。

没想到今天来到这里,真的遇到这样的问题。那么这至少没有让大姨和二姨在几位姐夫面前丢脸,从而事实上也相当于没有给三姨和四姨丢脸。

这会儿三姨和四姨一边望着张跃麟说了这么一通感慨不已的话语,一边也感谢了张跃麟,说外甥代替她们照顾了两位姐姐,外甥的这份情谊她们记在心里了,以后她们要把这份情谊替大姐和二姐给外甥补起来。

让张跃麟欣慰的是,大姨和二姨来到这里和这边的亲人们坐到了一起吃饭,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拘谨,还是很随意的。也可能是这后来逢年过节的时候,他都要把大姨二姨请到张家沟的大餐厅里吃喝,见了那么多人,从而在不知不觉中,也如同锻炼了她们,增长了她们一点点酒桌上的经验,总之大姨和二姨今天坐在这边和亲人们吃喝说话的时候,言谈举止还是很得体的,绝没有让别人小看的地方。

热热闹闹的酒宴,从十二点四五十分开始,两点出头一点也就结束了。

张跃麟心里明白,对于人家这边吃喝招待人来说,可能这个时间还略写长了一点呢。也许要不是招待大姨二姨和他的话,人家压根不会占用这么长的时间。

在酒宴进行的过程中,俩头的这些儿女们都纷纷议论说,晚上到他们谁家吃喝的事情。不过最终都被三姨一挥手制止了。她说,两位姐姐和外甥今天刚来这里,哪里也不去,今天晚上继续在家里吃喝。来回路上折腾,太耽误时间了,她们和大姐二姐还有说不完的话呢,孩子们好好的把跃麟照顾好,在这边说话。想溜达,随便出外面溜达溜达。等明天他们爱谁家安排就谁家安排。

四姨适时地说,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明天大家一起去她家吃喝热闹一天。从后天开始,孩子们就看怎么安排了。

好吧,那么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下来了。

饭后,在亲人们的招呼下,张跃麟在三姨家四合院,侧面一间卧房躺着打了一个盹。一睁眼,看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龚殿雄坐在了屋里地下的一把椅子上。

张跃麟赶紧翻身坐起来。

龚殿雄亲自给他们两个人各沏了一杯茶,然后轻轻的把房门带住。

龚殿雄开门见山的和张跃麟说起了赵美华。

实际上从今天上午一见面到中午吃喝的过程中,张跃麟能够明显的从龚殿雄的眼神里看出来,他想单独和他说话,说赵美华的事情。当然当时在那么多人的情况下,龚殿雄肯定不能随便挑起这个话题。

张跃麟只好把他曾经给龚仪佳说过的那一番话,几乎原封不动的给龚殿雄说了一下。因为事实就是如此,他不想在从中隐瞒或者因为取舍什么,让龚殿雄找到什么遐想的空间,或者以为他在说瞎话。

龚殿雄满脸灰暗,甚至明显的带着那种不高兴的神色说:“在这件事情上,你没有给我争取吧?”

张跃麟说:“没有,我为什么要给你争取呢?”

“在这件事情上,我怎么感觉到你从始至终就不向着我,而是向着那个小子呢?”

张跃麟说:“我与刘振武是好哥们关系,与你是血肉亲情的关系,两方面的关系远近差不多。如果硬要说谁远谁近的话,说句心里话,我和他要更近。因为我们毕竟是从穿开裆裤一直混到现在的。”

“你有一些部分里外啊。在这方面你让我心里很难过。”

张跃麟管自说:“当然这个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向人向不过理啊,我即使是考虑到亲情考虑到这边照顾三姨的情绪想给你帮忙,可是在刘振武彻底的明白了你给赵美华制造了那些黑历史,事实上相当于给他戴了一顶这一生都摘不掉的绿帽子的情况下,人家现在还不嫌弃赵美华,还把她当宝一样非她不娶,你让我怎么办?”

“我怎么认为你有的是办法,你完全能够左右他啊!”

张跃麟继续说:“赵美华跳楼小死了一次之后,还要嫁给刘振武,两个人现在依然不管不顾的还要走到一起,人家爱得那么深,你说让我怎么硬生生来拆散他们呢?”

龚殿雄一下子用双手捂住脸庞,一个大男人居然嘤嘤的啜泣开来。他一边哭泣着一边用那种哽咽的声音说:“让我怎么办啊……问题是直到现在我非常爱赵美华啊……我整夜整夜都睡不着觉,以后让我的日子怎么过啊……”

张跃麟说:“这件事情当初就是你自己做的不对。我虽然是一个没文化的大老粗,但是我也懂得,你这是一种始乱终弃的做法。你既然那么爱人家,差不多还是在人家小姑娘的时候,就稀里糊涂的占有了人家,你就应该为人家的将来负责啊。可是你却等同于把她遗弃了。”

“问题是我当时没办法啊,当时我爸我妈还没有完全恢复工作,我们家的境遇还是很糟糕的,当时在那种情况下再提这么一档事儿,我当时考虑的其实不是我的名誉不名誉和未来啊前程的问题,主要我担心这档事儿把我爸我妈气出毛病来。”

张跃麟叹了一口气说:“我虽然没有经历过那段历史,当时我还那么小,什么也不懂,但是你说的这个情况我完全能够理解。不管怎么说,你当时对待人家的情况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啊。当初人家被你鼓捣到京城生孩子,那时候相当于她是主动送上门来的,你哪怕给她搭建一个牲畜住的窝棚,随便给她一口吃喝,她都会待在这里,都会跟着你的。可是最终却是那样的结果……”

龚殿雄哭得越发伤心了,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非常自责的哭泣。

张跃麟说:“你想想,你能对得起人家吗?想想这件事情让人家多么心寒。现在你就是有再高的官职再多的钱,你也难以改变人家对你的印象和看法。何况给你说句心里话,我估计人家两个人现在拥有的财富也不比你少多少,随便往出拿个三五百万也是很容易的事情。所以……”

龚殿雄哭泣着说,其实这么多年因为这件事情,把他折磨得非常厉害,他前半生所有的幸福,差不多都因为这件事情被剥夺了。

张跃麟说:“哥,听弟弟劝,以咱们家的身世和你现在的条件,据我姐给我说,其实我也完全相信,你现在就是娶刚出大学校门的漂亮女孩子,你也完全有条件啊,你何必非要兜在这个圈子中走不出来呢?”

龚殿雄抬起头来,含泪问道:“弟弟你懂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意思吗?”

“诗词不懂,道理懂。问题是我也明白牛不喝水不能强按头,强扭的瓜不甜这些道理啊。现在你就是再有钱再有权,人家死活不跟你,你说弟弟我怎么给你帮忙呢?”

“跃麟,你说这件事情真的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了吗?”

为了让龚殿雄彻底的死了心,张跃麟只好一狠心一咬牙说:“绝对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龚殿雄说:“看来哥这一生只能在回忆和忏悔中度过了。”

张跃麟说:“哥,虽然我不懂书本上的道理,但是我也懂得,人的一生可选择的路有千万条啊,我们不能钻牛角尖,走到一个死胡同里,在明知道眼前没有路的情况下就不懂得回头吧?你完全可以把对赵美华的思念转换到其他方面啊。比如做一些其他你想做的事情,尤其是有意义的事情,慢慢的有可能就把你这种偏执的思维,引导到了其他方面。”

龚殿雄说:“你说我的思想能转换到哪方面呢?”

张跃麟说:“哥,我问你,当时在北草洼村下乡的知识青年,还有周围各个生产队的知识青年,在京城的,或者其他地方的,你认识的多吗?现在有联系吗?”

龚殿雄愣愣地望着张跃麟,过了片刻之后才说:“你要知道,在京城有好大一部分知识青年,当时下乡可是都在边塞县的,光我认识的就有一大片。就是其他城市下乡的,我也认识很多。回到京城以后,最近这几年,我们无聊寂寞的时候,大家有一个共同的感慨就是在议论过去。虽然那一段历史给我们每个人都留下了这样那样的创伤,甚至让我们诅咒痛恨,但是不得不说,让谁也忘不掉。我们经常凑到一起最大的一个乐趣和兴趣,就是议论那段历史中一个个故事,和那段历史中走过来的一个个知青现在的情况。这差不多成了我们现在生活主要的一部分内容。”

张跃麟说:“哥,我能不能这么理解,就是说那一块地方那段历史,虽然给你们留下了伤痛,但是由于那是一块抛洒过你们青春热血的地方,又让你们任何一个知青永远也忘不掉,因为它留下了你们的美好记忆,保留了一段你们刻骨铭心的惨痛历史?”

龚殿雄愣愣的望着张跃麟,过了片刻之后,一拍大腿站起来,居然上来抱住张跃麟说:“跃麟,谁说你没文化,谁说你接近于文盲?你这句话像一个文盲说出来的吗?说句心里话,我也不能出口成章说出这么一段既有哲理又完全说到了我们心坎上的话,这应该是一个教授说的话啊!”

这会儿张跃麟心里暗暗的一喜。他要试尝用一把随便捡拾的钥匙,开启一把生锈的锁头,居然非常意外的打开了这把生锈的锁头!那么要是这样的话,接下来他设想所有的问题就都好办了。

张跃麟说:“如果有可能的话,假如说你们其中的一些有经济地位和社会地位的人,每年捐出一二百元,成立一个什么基金会啊之类的机构,资助当地那些贫困家庭的孩子读书,让他们进入一所所大学,来报效国家报效社会,你们愿意做这样的事情吗?”

龚殿雄一边往刚才的座位坐去,一边说:“对于我来说,一年不要说捐一二百元,捐赠三五百元甚至上千元,我都愿意。我相信像我这种经济情况的人都愿意像我这样做。即使那些生活并不如意的人,一年让他们捐赠出百八十元来做这件事情,我相信他们也都是非常愿意做的。”

张跃麟说:“哥,其实我刚才这句话还没有完全跟你说明白,我现在要跟你说的意思是,其实只要你们有些人愿意牵头来把这杆大旗扛起来,我名下的那些单位可以每年给你们这个基金会啊,或者说捐赠团体啊,注入很大一部分钱,要以你们知青的名义来做这件事情。因为你们知青这是一个曾经直到现在轰动社会的大事件,这样的话,你们捐赠的这个行动本身,所起的轰动效应和社会效应,是非常大的。”

龚殿雄再一次吃惊的说:“我的天啊跃麟,你怎么能这么让人敬佩呢?你干脆就是一个慈善家啊!另外你要再和我说你是一个文盲,我就要说你是一个教授了!”

张跃麟管自说:“你们还可以组织一些知青们,回曾经流过血泪的那些地方,看望一下乡亲们,和他们联谊一下,再与你们资助的那些孩子们联谊一下,也可以邀请那些老乡和孩子们来京城和你们联谊。总之这是一件对那些孩子和家庭,对于你们和社会都非常有意义的事情。我再次跟你说,我可以在你们做这件事情上全程赞助你们。”

龚殿雄再一次扑上来,紧紧的把张跃麟拥住,之前他脸上的那种不快和痛苦的神色,这会儿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那种激动不已的神色,再就是对张跃麟口口声声的感谢。

龚殿雄说,跃麟完全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他太想做这些事情了!他相信和他常联系的那些知青朋友啊,包括散落在京城啊,卫津啊,甚至京津冀地区许许多多的知青们,绝对是一呼百应的情况。因为这确实是一件意义非凡的事情。何况大家做这件事情的同时,也能间接的表达一下他们对于那个时代和许多人与事的怀念。

接下来,两个人在兴高采烈中,将相关的一些细节合计了一番。到最后龚殿雄已经是手舞足蹈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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