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深处《脑语者》中部五十七,二次进入阿里巴巴洞窟
随后,张跃麟就和武永福局Z深入的聊开了采煤方面的所有事情。
这一聊不要紧,人家给他把这方面的事情说的头头是道。虽说张跃麟是这方面的外行,可是经过人家深入细致的给他一番科普,相关方面的事情,他也就一清二楚了。
只安排自己一个人坐镇,然后下面雇佣一两个开采煤矿内行中的内行,再招标雇佣俩拨到三拨采煤队伍。上面的一两个内行中的内行,给他们指令从哪里开采宏观方面的事情,同时监督不要让他们因为短时间内为了出更多的煤,而把井下的一些坑口巷道破坏。
而下面雇佣两到三拨以上工人作业采煤,就是要起到让他们互相监督,互相制约,避免把井下破坏了的作用。
还有,隔一段时间要邀请管理部门的人员,下井下实地查看一番开采的情况是否合适。总之要避免为了当时出更多的煤而破坏的情况。当然不管是雇佣哪拨人进入现场,提前都要和他们写一份严谨的合同,甚至还要经过公证。这样做根本的目的,就是避免临时抓产量而把井下破坏了。
还有相关方面的好多事情,人家也给张跃麟说了很多。
张跃麟认为,人家说的这些话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张跃麟对武永福局Z说,能不能高新聘请武局Z来给他煤矿当一个最高的负责人呢?
武永福局Z笑了一下说,如果说他退休以后,就冲张总的为人风范和做事风格,根本就不用给他高薪,就给他挣一个很普通的工资,他也愿意给张总效力。
张跃麟说,如果说他请示了领导,在允许他一边上班的情况下,一边给他这边的煤矿充当一个最高负责人,那样可以吗?
武永福局Z说可以这样做。
张跃麟说,好,谢谢武局Z,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随后张跃麟通过各种渠道,私下打听了一下武永福局Z的人品人格。打听的几个人给张跃麟说的,都是对武永福局Z的交口相赞。说人家就是那种老派人的做法,非常有原则,绝不会因为这样那样的一些好处,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张跃麟已经听出来了,武永福局Z就是类似董登高那样的人。
确定了这一点,张跃麟的心里乐了。真是老天又一次给他安排来的一个干将啊。拿一般人的眼光来看,这个年龄的老头子就该回家抱孙子了,以后没有什么价值了。
如果要是干力气活,确实是这样的情况,可是如果要是动脑子,搞一些技术方面的事情,张跃麟认为越是到了这个年龄越有了非同一般的经验。何况这种坚持原则的老头子,好多的时候就是你不要求人家,人家自己会要求自己,绝不会轻易干出那些不该干的事情来。
董登高就是这样的。张跃麟相信武永福局Z也应该是这样的人。
张跃麟把他的想法,和其他领导说了之后,领导们说好啊,这有什么难的?武局Z的工作也不是忙到没有一点儿闲空的时候。他自己完全可以安排时间来帮着张总干这些方面的事情了。只要不影响他的本职工作给张总帮忙,谁会说什么呢?这不很正常吗?何况这不如同给他一二年退休以后,又找了一份非常稳定的工作吗?
相关方面的具体事宜,立刻就进入了详谈的阶段。
第二天上午。鄂来多市大酒店其中的一间客房里。按照武永福局Z昨天的预约,来了四拨采煤的承包者。
在张跃麟与武永福局Z和他们几轮交谈下来,张跃麟确定先选择了两拨进入现场开采。
作为一个煤炭方面的主管领导以及内行中的内行,武永福局Z铿锵有力的把话给这两拨负责人说的明明白白:要按合同来,按规矩来,不然的话,就连他这一关也过不了。小心不守规矩最后吃官司!
据他所知,人家李宇龙副省z还专门因为这件事情打过电话,让无论如何要扶持这家企业,说人家张总是那种规规矩矩做事的人,是值得帮助的。所以你们必须从一开始,就对给张总开采煤矿高度重视,就像给自己家干一样。不然的话,我必须要提前给你们把话说的明明白白,到时候我会让你们在鄂来多市所有的开采业务全部停止了,而且让你们从此以后再没有了开采的机会。
两拨人差不多都异口同声的给武永福局Z说,其实关于张总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听过很多很多了。他们愿意为这种人效劳。
紧接着,武永福局Z就与张跃麟,在另外一间客房里,与其中一拨名为保安开采队的队长刘勇前单独谈一些具体事宜。
彼此落座,张跃堂立刻给他们各沏了一杯茶水,就轻轻地带门离开了。
刘勇前说,对于他们来说,其实选东家也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合同是合同,公证是公证,那都是彼此到了合作不下去的那一天,对簿公堂的一些东西。正常情况下他们谁也不愿意走到那一步。
这一行业他们干了好几年,到今天为止只遇到了两拨人将他们告上法庭。说他们没有按照合同的制约,把下面的巷道破坏了。最终通过法院委托相关部门的鉴定,没有这事。压根儿是对方的诬告。
事实上他们通过私下里掌握的一些情况,这两家开采煤矿是假,想索赔才是真。
很多的时候,还是在平时彼此沟通中解决问题的。所以合作的老板人品人格方方面面也是非常重要的。
张总还没有介入这一行,就为当地做了那么多公益事业,没有人不知道的。其实好多人已经将张总这个人在塞北市那边,还有京城甚至全国做好多公益事业的一些情况,都打听清楚了。
他们愿意为张总这样的人服务。何况张总证照范围内的面积那么大,开采起来又不用担心这辈子没活干的事情。
这人三十七八岁年纪,中等个子,敦实憨朴,一看就是当地那种实实在在带领着一帮弟兄揽功扛活,赚钱的憨朴后生。
人家说以上这一番话的时候,也是那么淡定,说的那么诚恳。从而让张跃麟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就对这个人生出了好感。
人家还主动说,他们给张总干活,可以在正常的价格上,每吨减少一块到一块五的价格。
此言一出,武永福局Z和张跃麟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在望着他。
在此之前,关于承包开采每一吨的价格,张跃麟通过武永福局Z已经一清二楚了。人家报出的这个开采价格,可是有些偏低啊。那么通过人家主动这么一说,越发证明人家是一个憨厚朴实的厚道人啊。
人家继续说,因为张总的开采地域大,所以他们易于入手,将来的产量也能加大,用产量也能把单吨不足的价格弥补起来。另外根据他们所知,张总证照范围内的煤头厚,所以也把他们的亏空补起来了。
遇到这种人,张跃麟哪能和人家死抠门啊。他赶紧说,不用了,弟兄们挣点钱也不容易,还是按照市场价吧,他不怕他们多赚钱,因为弟兄们赚到钱才有干劲。先就按市场价执行吧。等到运行三个月或半年以后,根据实际情况再说。也许就是现在这个价格了,也许要降价也许要涨价。一切按实际情形决定。
刘勇前感动不已的说,在此之前他还没遇到过张总这样的老板。绝大多数的时候,是这些老板要想尽一切办法给他们压价压价,压到最后几乎让他们就连一个正常的辛苦价格也挣不到。也正因为如此,工人们吊儿郎当,不好好干活,也不能好好的出煤。他也不好管理这些工人们。
张跃麟说:“放心,我不爱做这样的事情,我名下那些单位的工人弟兄的工资,福利,奖金,至少比市面上普通工人高出一倍半到两倍以上。我不怕他们多赚钱,正因为他们多赚钱,才能死心塌地的跟随着我干活。事实上最终他们多赚的钱都由效益给弥补起来了,总算账我还是赚了。”
短短一会儿时间,两个人谈得非常愉快,彼此都感觉到对方是好交往的人,合作没有一点问题。
随后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彼此就把刘勇前他们入手的细节方面的事情谈妥了。
张跃麟说,下午他们那边的一个主管和会计出纳就都过来了。具体一些手续的事情,随后都由武局Z指挥着过来的人,和他们具体办理。
刘勇前说,好的,他立刻调配工人弟兄们,开始考虑入手开采的事情。
刘勇前走过之后,另外那一帮的带头者被请到了这里。这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高个汉子,浓眉大眼,手脚粗大。一看就是那种实实在在干活的工人弟兄。
这个人名叫霍二平,他的开采队名叫钻山开采队。这人随后说出的一番话,与刚才刘勇前说出的大同小异。
张跃麟明显的感觉出来,这边的人比塞北市那边的人实在得多,性格也要更粗大更直爽。人家在愿意与你合作,为你服务的同时,也并不表现出求爷爷告奶奶的神情,把观点亮明好像就算是把任务完成了,你选择不选择人家你就随便吧。
有刚才那一番谈判,张跃麟和武永福局Z没用什么劲儿,一会儿就和霍二平谈成了具体的相关事宜。
下午,侯东明开着LC60丰田越野车,送过来六个人。
这其中一个文振宇,是龚殿雄曾经下乡认识的朋友,也是他的一个好哥们,他还是人家母亲的干儿子呢。同时这人也是赵美华的远房表哥。
之前龚殿雄多次和张跃麟说,看下一步哪里有需要人的时候,招呼一下他这位好哥们。这人有文化,有头脑,只不过过去回到塞北市在河东区一个小厂上班,这个小厂这两年濒临倒闭了。虽然他是一个小科长,实际上也赋闲在家了。前年龚殿雄回到边塞县,包括在草原上游玩,都有他。
最近这两年,龚殿雄在经济方面给他补贴了不少。不过按照文振宇的说法,老这么给他补贴也不是事儿啊,他感觉脸上也不光彩啊,还是正儿八经的给他找一份差事让他干吧。
毕竟自己投资这么多入手的油气田和煤矿,扔在这里不是事,本来张跃麟这次从京城走之前,包括从塞北市来这里之前,都是抱着大王来巡山的目的,看看他这些产业的,并没打算开采。
可是实地看了以后,尤其武永福局Z他们的一番说法,让张跃麟临时改变了主意,为此他就想到了这个人。
其实不光是文振宇,还有一个叫胡拥军,是他的同学,也是之前下过乡的知青,以前也去过草原上。两个人同样在这家不景气的厂子上班。但是厂子实际上处于关门歇业的地步,他们去不去厂里都是一样的,每个月河东区财政局都给他们开着一点非常低廉的生活费。
随着他名下那些产业越来越大,张跃麟原来身边的弟兄们,已经严重的不够用了。继续从金矿抽掉弟兄们,他总感觉到不是事儿。
金矿虽然利润不大,但是体量大,是稳赚不赔的。因为外面拓展而让金矿受到损失,尤其是发生了安全方面的问题,那就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了。为此张跃麟就想到了这俩人。
另外两个男会计男出纳,也都是赵美华这么多年带出来的徒子徒孙。这四个人都是以前在张家沟和北面的山城村念过书,是张家沟村周围一些村庄的人,都是二十四五岁的小伙子。他们从十几岁上就辍学,跟着赵美华学会计出纳方面的技能了。
别看他们没有念成书,可是在他们的好师傅赵美华手把手的教授下,在会计出纳方面已经是顶呱呱的干将了。这几年,他们都在张跃麟名下好多地方辗转当着会计出纳。
这六个人来了之后,张跃麟迅速的或单独或集体和他们谈了话,深聊了一些内容,给他们嘱咐了接下来需要办的一些事情。
随后,张跃麟介绍这六个人与武永福局Z.刘勇前和霍二平认识,交涉一些具体事务。
第二天早早的,张跃麟一行开着两辆车,就飞驰向了清边县。
他们去了以后,榆木地区的几位重要领导,已经提前在这里等候他们了。
让张跃麟吃惊的是,这些领导们和鄂来多市那些领导们的说法,都是惊人的相似:愿意为张总效力。在张总证照范围以内周围好大一片区域,都给张总留着呢,谁也不能插手。可以雇佣专业的开采队开采油气田。
后来张跃麟才知道,这俩处地方的几位领导,人家都是老乡,私下里的关系都很不错,所以一边说怎么做,那边也就怎么说怎么做了。
为此,张跃麟准备开采这边的油气田了。大同小异的商谈大同小异的程序……
清边县油气局的刘三娃局Z,在张跃麟的要求下,就让他充当了武永福局Z那样的角色。
他们来到这边的第三天,胡拥军带着一个出纳一个会计,从鄂来多市那边坐大巴赶到了清边县。
所有的事情,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就都谈妥了,并且准备立刻就动工了。
……
七月中旬的一天。陈彼得他们三个人的父亲陈广德.刘挥钧和李振域,包括他们三个人的母亲和各自的媳妇儿和孩子,应大中华高层某部门的邀请,飞回到了阔别几十年的大中华。
陪同他们回来的还有姑姑和兰老师。这两位老人家,不知不觉在异国的土地上,已经待了将近半年的时间了。他们的签证即将过期。为此他们愿意回来也罢,不愿意回来也罢,只好在规定的时间内回国。
西洋国的发展速度快,高耸入云的大楼,夜晚灯火辉煌的城市,川流不息的汽车……但是西洋国再好,姑姑和兰老师的心理上总认为,那是人家的,不是自己家的。他们早已经在西洋国待不住了,非常迫切的想回国。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他们又舍不得把姑娘一个人留在西洋国。同时也舍不得那两个虎头虎脑的外孙。这两个外孙现在日常的对话已经不耽误事儿了。尤其是那一声声姥姥姥爷的称呼,让姑姑和兰老师真的有一种吃了蜜的感觉。
这两个小家伙经常腻在姑姑和兰老师的身上,和他们奶声奶气的聊一会儿天,然后还要扬起小脸,在他们的脸上吧嗒亲一口。过三两分钟,两个小家伙还要非常默契的从姑姑和兰老师的怀里换一下位置。
姑姑和兰老师不喜欢当外国人,当然事实上他们的外语也不行,所以他们没和两个小家伙说过一句外语,说的都是尽可能字正腔圆的普通话。
用兰黛佳的话说,这两个小家伙有一半母语,是姑姑和爸爸给教授的。
两个小家伙刨根问底问出许多稀奇古怪的话,比如说,爸爸的爸爸是谁,叫什么名字?爷爷的爷爷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奶奶的奶奶……姑姑的姑姑……叔叔的叔叔……
在这种时候,往往十有八九姑姑和兰老师给两个小家伙回答不上来。一者这种关系太复杂了,一时半会儿理不顺,再者即使把关系理顺,张跃麟的那些亲人究竟叫什么,他们基本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