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打击了?
平时可不关注这些。
“只能说有这个可能。”
那就是了。
卿烈强有些发怔,凭啥啊。
看着发呆的儿子,卿建国叹了叹气,朝着书房走去,“你跟我来。”
来到书房。
卿建国坐在位置上,“临江省没有秘密,这小子运道不错,老欧家小子跟着他都得了好处,你以前跟何家小子不对付,也知道他家判了。”
“按照正常程序,这事没几个月判不了,但上面有人发话,所以特事特办,而这件事也跟那小子有关系。”
何家,自然是何黎明。
“具体的事情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明白,这件事情上面有人承了他的情,杜书记也承了情,所以,孟德海成为组长跟他能沾点关系。”
他的确有些欣赏这小子,所以以前并不反对自家崽跟王逸的交集,而现在就更赞同了。
既然都说到这里了,索性也一并说了。
卿建国抽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你看看。”
卿烈强作为官宦子弟,即使没有从政,耳濡目染下对官场知之甚详。
“这是前几天孟组长递交上去的政策制度,经过省委常委会的讨论,已经通过,如果实施,将对临江省的政坛带来改变,有效提高政府执行力,强化领导责任意识,推动体制改革,保证清廉、公正……”
卿建国语气中带着羡慕,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瞪卿烈强。
卿烈强一头雾水,咋说着说着就吹鼻子瞪眼了呢?
“孟德海我打过交道,眼皮子底下容不得沙子,严肃刻板,让他干政法工作是一把好手,笔杆子可不是他的强项。”
作假?
卿烈强听懂了言外之意。
“爸,您该不会说这是王逸写的吧?”
“不,它就是孟德海写的。”
啊!?
老爹你说话自相矛盾啊!
前一句才说孟德海笔杆子不行,后一句就说是他写的。
自个打自个脸啊!
卿建国似乎知道他怎么想的,说道,“报告是孟德海递交上去的,那就是他写的,不是也是!”
明白了!
难怪你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我,怪我没别人能干呗?
不过,
卿烈强看着文件,要让他来,还真搞不定。
这让他有种不真实感。
去年王逸被张扬介绍进入圈子,他大抵是看不上王逸的。
其一,王逸父母双亡,最大的背景也就是孟德海。(那会儿只算是养子。)
其二,孟德海也只是个副厅。
其三,王逸来自京海,临江省排第四的城市,但也比不上省城。
可没想到,短短时间,已经成长到这种地步了吗?
看似每一件事都没他的身影,但每一件事都跟他有关联。
卿烈强不禁反思,他们是否真的开始猖狂了?
以前的他们相当低调,聚会也很隐蔽,从不对外谈及自己家里的官职,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变了呢?
“你可以多跟他走动走动,我感觉临江省快变天了。”卿建国点了点,“只不过,他最近应该会有麻烦了。”
麻烦?
什么麻烦?
既然有麻烦还让我多走动走动?
卿建国也没给自家儿子解释,叮嘱了两句就让他滚蛋,旋即泡了杯茶,看着袅袅升起的茶烟,陷入沉思。
他猜测问责制是王逸所写并非没有依据,盖因有人把那天杜民生对王逸的考校传了出来。
虽说没有问责制的内容,但其余的一字不漏。
其回答迎刃有余,有理有据,足以可见其聪明程度,也算是能佐证问责制是王逸提出来的,而非孟德海。
但,
对于治理环境的办法也跟着流传出来,是会有麻烦的。
你针砭时弊,工厂和企业就要付出代价。
如何不得罪人?
这显然是杜书记故意放出来的,不然,内部晚宴的谈话,谁敢乱传?
想以此借力打力?
让人自乱阵脚?
也不怕出头椽子先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