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寿院内,老夫人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贺之渊,嘴里却舍不得骂他一句。
老夫人瞪着贺之渊道:“若安,你那个妾室太没有规矩了。早知道她是个这么没有礼数的人,我怎么都不会同意你纳她为妾。”
贺之渊心里也有些生气,他是真没想到宋云清这么目中无人。只是这更让他怀疑,她来侯府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插科打诨道:“娘,妾室不过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您又何必和她计较。您不喜她,以后儿子不让她来福寿院。”
侯夫人唐婉看着贺之渊明面上是说宋云清不好,暗地里却是在护着宋云清,这多少让她心里有些吃味。
老夫人拍了拍贺之渊的手,语重心长道:“若安,你心里明白就好。还是得以嫡子为重,如今你也快到而立之年了,这件事应当放在首位!”
唐婉适时地低下头,做着一副羞涩的模样。
贺之渊轻轻点头道:“娘,您放心,儿子明白。”
老夫人被贺之渊的话给哄得心花怒放,脸上笑容不停。
坐在下首的二夫人三夫人心里翻了个白眼,这要是她们二房三房的妾室敢这样胆大妄为,早就被撵出府了。
贺之渊陪了老夫人一会,就和唐婉一起携手回正院婉心苑了。
一路上两人相顾无言,在侍女面前,唐婉也低不下头给贺之渊伏低做小。
直到进了婉心苑,唐婉才慢慢走到贺之渊面前。
伏低做小道:“侯爷,您是不是还在生妾身的气。前几日是妾身说话太过于急躁了,还望侯爷别与妾身计较。”
唐婉做的这一番小女儿姿态,倒是大大让贺之渊满足了他在宋云清那里没得到的尊重。
贺之渊扶起唐婉,顺势把她抱在怀里,欣赏着她羞红的脸色。
一副正义凛然道:“为夫哪会和娘子计较,前几日的事我早就忘了。等我处理完政事,就来婉心苑陪娘子。今晚给为夫留晚膳,我们也是该给娘添个嫡孙了。”
贺之渊这话让唐婉的脸色就像煮熟的虾一样的红,头低的都不能再低了。
声音像蚊子似的,轻轻说了声:“夫君,妾身知道了。”
贺之渊朗声的笑容震的唐婉耳膜都快要破了,再加上他粗鲁的动作,唐婉眼底闪过一丝不喜。
她找了个机会挣脱开了贺之渊的怀抱,羞涩地跑开了。
看着唐婉害羞的模样,贺之渊心情大好,大笑着走出去了。
唐婉一走出婉心苑的正房,脸上全然不见刚才的羞涩模样,只带上一抹嫌弃。
荷香看着贺之渊走出去了,才对着唐婉说道:“夫人,侯爷出去了。”
唐婉心里松了口气,和贺之渊仅有的那几次相处也是让她心怀恐惧。
贺之渊从小就是在军营里长大,为人处事随性粗犷。
她虽对贺之渊存在爱慕之心,可因为同房之日的情形太过于惨烈。以至于每每她对上贺之渊,内心不自觉都有一种恐惧之感。
看着唐婉脸上的惨白之色,荷香心里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她也无能为力,只能尽力劝慰主子了。
贺之渊一进入书房,就坐在主位上处理政事。
没过一会,云生就进来了,他伏低身子道:“侯爷,您让末将去查的事有结果了。”
贺之渊放下手里的东西,看向他说道:“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