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叙不理他。
他却跟在淮叙背后,继续叨叨叨,“昨天那虎猪妖都要对我下手了,可任生那小子没有自己跑,而是留在那里试图救我,我真是好感动啊,淮叙,你说我应该怎么感激他?”
打定主意不理他的淮叙听到这句话之后,立即顿住了脚步,然后问道,“你说……什么?”
任生是为了淮川留在那里的?
简直是荒谬!
明明昨晚任生才说了,是因为那虎猪妖太强,他打不过才被迫留在了那里,淮川只是恰好在那里而已。
听到淮叙说话的淮川震惊了。
淮叙竟然跟他讲话了?要知道,以前他也这样做过,可淮叙都不搭理他,整得他像是个大傻子一样。
“我说,任生昨天为我舍生忘死,我很感动。”
胡说。
淮川这人哪里比任生更值得信任?
想到这一点,淮叙往前走去,可淮川还在后面煽风点火,这可是淮叙第一次跟他讲话,可不能错过这个好机会。
“我说真的,淮叙,任生跟着我比跟着你更有前途!”
这话一为挑拨,二是出自真心。
下一秒,他看到一道清冷的剑光,直直冲着他的面门而来,最后在他脑门儿上停下。
几根黑色的发丝从头上飘落,淮川直接愣住。
我去去去,淮叙怎么一言不合就拔剑啊!
只见淮叙脸色冰寒,言语中带着浓重的警示意味,“别打他主意。”
淮川这人在族学的时候就很烦,老是喜欢抢一些本该属于他的东西,那些他都不在意,可任生不行。
淮川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可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害怕,而是露出了一个十分恶劣的笑容,“我打的,就是他的主意。”
就像是个小孩儿,终于通过自己的一些幼稚行为获得了大人的关注那样。
下一秒,悬停在淮川脑袋上的清风爆发出巨大的威势,轻剑上锋芒毕露,之前还是震慑的话,现在就是随时准备直接斩下去了。
淮川抬起脸,一点儿都不怕的样子,“我说,我打的,就是任生的主意。”
果然,任生就是淮叙的软肋。
头上的剑压得他的额头发疼 ,可毕竟这还是在驻地,淮叙能对他动手?开什么玩笑。
这样想着,他只见对面淮叙脸上一冷,头上的剑慢慢压下,他甚至能感受到那剑气将他的皮肤割破的疼痛感。
“淮叙你……”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有一些紧张了。
他是不是一直都看错了淮叙?
以前他抢一些本该属于淮叙的名额什么的,从未见这人说过一句话,他得意于自己的成功。可总是有人私下将他们作比较,淮叙这样的行为让人说成了不屑与他相争。
他心中气恼,便要事事与淮叙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