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萦低咒一声,不耐的操起边上手臂粗的树枝起身,在大汉扑来之际,狠狠的一棍子砸到他举起的手臂,还不等大汉痛呼出声,她的木棍再次落下。
这一下,重重的砸在他的嘴巴上。
“唔!”
大汉一个趔趄跪倒在地“噗”的一下,几颗黄牙和着浓稠的鲜血吐出。
苏萦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扯下他的腰带从他的腋下穿过,随后将腰带的另一端扔到树上一扯,瞬间将大汉挂到了粗壮的树干上。
“贱人,你放窝下乃……”
跟来的两个大汉见状目露凶光的想要上前,可他们刚一向前一步,苏萦手中的木棍就狠狠的朝树上的大汉砸下一棍子。
夕阳最后一抹余光落在苏萦冷艳的眸子里,像是能将人焚化的烈火,“你们敢上前一步我就卸了他一只胳膊,上前两步,我就废了他一条腿,直到把他身上的骨头都敲碎为止。”
两个大汉被苏萦强大的煞气冲的不敢再动,联想她跟官差厮打时的狠戾他们不敢再向前。
其他的犯人早就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见几个刺头儿都不敢跟苏萦硬碰硬,也就绝了一些不该有的小心思。
想要等着看好戏的官差见着苏萦这样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再生出事端。
“那女人到底什么来头,跟恶鬼似的。”官差瞥了苏萦一眼,在跟苏萦的视线对上时吓得立即撇开了眼,他们从没见过这么吓人的刺头儿。
“苏萦,齐王妃。”一个生得瘦小的官差幽幽开口。
“什么?齐王妃?那个花痴草包,这怎么可能……”其余人皆是震惊。
丞相府上出了个花痴草包嫡长女,这在京城又不是什么秘密,平时没事就围着大皇子萧绝转,恨不能把自己脱光了送到大皇子床上。
谁知,命运弄人,皇上却给她跟齐王赐了婚,婚后她还跟大皇子不清不楚的,被人津津乐道。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蠢货怎么突然变得这般厉害,那打杀人时的模样,哪里像是个一无是处只知道风花雪月的草包?
在官差低声谈论着苏萦时,犯人中也有一双眼睛阴鹜的望着苏萦所在的方向。
苏萦猛然抬头朝身后的人群看去,只看见一个个了无生气的犯人,她皱了皱眉收回视线。
她五感十分敏锐,刚才她就感觉到一股极具攻击性的视线,还不等她深究,躺在边上的大宝就哼唧了起来。
苏萦收回神思伸手朝大宝额头摸去。
额头滚烫一片,真是该死,还是发热了。
她小心的查看了大宝背上的伤,伤口有些红肿,消炎药还是没把炎症消下去。
她趁着暗下来的夜色起身来到大树后,再出来时手上已经多了装了消炎药水的微针,微针只有拇指大小,攥在手中根本不会被人发现。
她回到大宝身边,将药水给大宝注射进去后,又给他喂了退烧药,就伤口的创面来看,这烧没个三五天怕是好不了。
苏萦为了让大宝睡得更舒服些,就把他的脑袋抱到自己的腿上,让他枕着自己入睡。
“坏,坏女人,你不能卖掉妹妹……”大宝一对已经成型的剑眉紧紧拧起,看起来睡得很不安稳。
苏萦听着他的梦呓缓缓吐出一口气,微热的手轻轻的落在他的小脑袋上,用极低的声音道:“别怕,有我在,谁都不能再欺负你们。”随即,嘴里轻轻的哼起了舒缓的安眠曲。
这曲子是当年她在营地里唯一给过她温暖的阿姆教给她的,每当她感觉到惶恐不安时,阿姆就会给她哼这首曲子。
她曾发过誓,一定要带阿姆离开那血腥的世界,只是阿姆却没有等到她变强的那一天,就被丧尸撕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