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萦离开御书房后,康泽帝的脸色就沉了下来,这个苏萦,跟萧烬一样难以掌控,这让他心中生出许多不安。
康泽帝把大内总管找了过来,“去查查,齐王妃跟齐王的感情如何。”
大内总管低低应声后退了出去。
康泽帝离开后,宴会差不多就等同于自由散场了,苏萦没有再回去,而是让宫女去给萧烬传话。
转眼,她就看见萧烬带着两个娃走了出来。
“阿娘抱抱。”
二宝扭着身子从萧烬身上下来跑到苏萦跟前伸出双手。
苏萦弯腰就把人抱了起来,“走,回家去。”
“回家咯,阿娘,我不喜欢皇宫。”二宝趴在苏萦肩膀上低声说着。
“为何?”
“他们都想欺负阿娘,说爹爹坏话!”
苏萦捏捏她的小脸,“他们‘想’是一码事,是否做得到又是另一码事,无关紧要的人的一些话,不用放在心上。”
“阿娘今天太太太厉害了。”
一家四口说说笑笑的出了皇宫。
萧绝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眉头都拧成了川字。
“苏萦,你若是早露出你的真面目,本殿又如何能把你放到萧烬身边!”
刚一回到王府,萧烬让赵妈妈将两个孩子抱下去洗漱后,他反手就将屋门关上。
苏萦回头就看见萧烬站在她身后,还不等她开口,萧烬就一把抱住了她。
苏萦凝眉,到底没立即把他推开,“萧烬,你别犯蠢又跟我说你冷。”
萧烬抱着她的手紧了一分,“苏萦,我后悔了。”
“你后悔什么。”
“我后悔让你回京了。”
萧烬抬起头,眸子沉沉的看着她,“在看见你跟那些人对峙的那一瞬间,我害怕了,我害怕你受伤,害怕你出事,更后悔在南国人开口的时候没有站出来,而是让你去应对那些人。”
萧烬说得极其认真,认真的到苏萦心底生出一股异样,这种感觉就像是心口被猫爪子挠痒似得,让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你想保护我?”
萧烬郑重道:“想。”
苏萦眼睫颤了颤,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跟她说这样的话,小时候,她就像是一颗无根的蒲公英,想要活下去,就要自己想办法生根发芽。
但幼苗太脆弱了,脆弱到人家轻轻一吹她就能万劫不复,所以她努力的生长,疯狂的训练,在一次次残忍至极的炼化厂内脱颖而出。
她只知道,她想要的就要自己争,意图侵犯她的,她都要将对方撕碎。
战友说,她太残暴了,残暴得像是一台绞杀的机器。
就是她这样的人,别人害怕她都来不及,萧烬竟然说她想要保护她。
这种感觉真特么的奇妙。
“不,萧烬,我不需要你将我看护在你的羽翼之下,我更喜欢跟你并肩作战,我又不是菟丝花,趁着我还在京城,你赶紧把你要办的事情给办了。”
萧烬黑眸微变,“你要离开?”
苏萦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索性就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他,“嫁妆我已经拿得差不多了,再把产业安排安排,我的事就做完了。”
之前他是用江源氏的嫁妆哄得她回京,现在她当真是拿到嫁妆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