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切着,我等下来取。”云希匆匆丢下一句话给摊主,几步便跑到怜星二人跟前。
“徒弟呐,为师要去帮这位公子家看看风水,很快便回来,你在这里将卦摊看好啊。”
怜星见云希回来,想打发云希守卦摊。
云希看到男子的长相,又听怜星这样说,心里便明白了几分。
“夏怜星,小样的,有我在,你还敢起色心啊!”怜星脑海里传来云希的声音。
“师父,你这是撇着脚了呀,来,徒弟背着你去。”云希也不管怜星愿不愿意,边说边弯腰将怜星背到背上,提脚就往外走。
“陈云希...你...”怜星小心思被识破,又羞又躁,一时语塞,扶在云希肩头的双手便用了力。
云希走出几步,才发现客人没跟上来,忙回头向还呆立在原地的年轻男子道:“凡请公子前面带路。”
年轻男子这才跟了上来,实在想不到,这算命老先生竟然收了这么好的一个徒弟。
云希背着怜星随着男子来到一座雕龙画栋、青砖黛瓦、飞檐翘角,十分气派的宅院前停下。
铜钉大门上方,挂着一牌匾,写着赵府二字。
云希将怜星放下,三人一起往门里走。
云希走在最后,抬起脚正要迈过门坎石,突顿住,放下脚。
退到距宅院一丈开外,仰头看上整座宅院的上方。
怜星进了院门后,才发现云希没跟来,回头看去,见他站得远远的,看着宅院上方出神。
怜星疑惑的走出宅门,来到云希身边,也抬头朝宅院上空看去。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心一惊,大宅上空飘浮了一层若隐若现的灰青色雾气,让整座宅院显得阴气森森,鬼魅异常。
怜星心感愧疚,险误了大事,责怪自己色令智昏,太过大意。
“怜星,这宅院若不是宅主自己有意为之,就是被人暗中做了手脚啊!”云希手托下巴,做思考状,传音给怜星。
“这聚阴阵非一般人能布啊,住在这座宅院中的人,将会厄运缠身,一世不得安宁。”怜星传音道。
二人心里有了数,便一起走进宅院,门里,是一处回廊,回廊前面是庭院,庭院四周是屋舍。
二人刚一进门,就察觉到了院中的秽浊之气浓郁,心中同时一懔,互视一眼。
几人在正堂屋中落座,有人送上茶水,年轻男子抿了一口茶水,便开了口。
“鄙人姓赵,名千平,我家世代都是做香料生意的,家原本是住在都城,为了方便照顾生意,就来这里盖起了这座宅院。
多年来,无论是家事还是生意上的事,都一直顺顺当当,没遇到什么大的挫折。
可自这几年,家里就诸事不顺,厄运连连。
生意上也是,要么店铺半夜被盗,要么作坊被烧,要不就是工人出事赔钱。
我找过好几个先生来看,风水布局全都重新布过了,却依然没有好转。”
“有句话,不知当问不,请问贵府宅院里,如今是否有重病之人?”怜星淡淡寻问。
赵千平惊异看看怜星:“老先生果真是高人呐,家父自前年去酒楼与人谈生意,回来的不久便病倒在床,至今一直未好。”
“那你家在生意上可否与人发生过纠纷到了相互争斗的地步?”怜星点点头,接着又问。
“凡做生意,哪会有顺顺当当的呢,小争小斗自然是少不了,但说闹到不可收场的地步倒没有,这个我可以保证。”赵千平讪笑道。
“哥,你回来啦,请到先生了吗?”一声娇滴滴的银铃声从庭院中传来。
一个肤似凝脂,明眸皓齿的年轻女子,笑盈盈的出现在堂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