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星表面上平静如水,满脸谦和之色。
看着离那间办手续的内务府越来越近,真是心急如焚,焦急万分。
“等下,你暗自将我给你的那枚玉戒握到手中,我想法将血珠引到那枚玉戒里,脸上记得做点痛苦的表情。”冷玲珑传音给怜星。
那天王成离开时,要走了怜星说在悬崖下拾到的那枚玉戒,方便汇报。
冷玲珑当时偷偷的将自己身上的假玉戒与怜星手指上的真的做了调换。
刚才进宫后,王成又将那天拿走的玉戒还给了怜星,说让她就用这枚,不再另发了。
到了内务府,见过总管做好了登记,领了太医服,便来到一间侧房,这里是专门帮人注入冥王血珠的地方。
“把手腕露出来!”一位中年公公尖声尖气,冷冰冰道。
好似给人注入血珠是件稀疏平常之事。
怜星挽起衣袖,露出手腕,在神识之下,看到自己手臂上有道重影,但反凭肉眼却难以分辨。
公公拿起一根槽针,伸进一个小瓷瓶中,再用手指按住一头,一滴腥红的血珠从瓷瓶中被带了出来,挂在针尖上。
公公将血珠,用针尖点在了怜星手腕的皮肤上,手上一带力,针尖扎进了皮肤,血珠立即没入到了皮肤之下。
怜星握紧拳头,咬着唇角,很痛的样子。
“过一会儿就好啦,能注入冥王血珠,这是你的造化,以后你就一直保持着这个样子了,多好。”
公公见怜星痛成这样,安慰道。
从内务府出来后,王成告诉了怜星太医局的大至位置,有事便先行离开了,让她自己找过去。
怜星双手捧着太医服及发放的物什,按照王成说的位置,问过一名宫女,穿过两道院门后,便闻到了空气中煎药汤的气味。
寻味而去,眼前出现一个石砌的圆拱门,拱门上面写“太医局”三个大字。
进入院门,见一个老者正蹲在地上,弯腰低头对着一个冒烟的炉子,扇风吹火。
他身旁的另一个炉子上,放着一个正咕噜咕噜的冒着水开声的药壶,药壶嘴冒着浓浓水汽。
老者听到院门口传来脚步声,立即转头看过来。
“你就是王侍卫介绍来的那个小神医?”老者顶着一个大花脸问道。
怜星将手上的物什往旁边桌上一放,立即上前,接过老者手上的扇子,帮忙给炉子生起火来。
老者见来了帮手,也落得个清闲,扶着腰直起身子,用手捶着腰,走到旁边椅子上坐了下来。
怜星手里忙着,嘴里忙说道:
“前辈,我就是略懂点岐黄之术而已,与神医相差还远着呐。
今后还要向你及其他太医前辈多多学习才是。
以后这些杂事,交给我来做就行了。”
老者见新来的小太医人机灵,会看事,又会说话,心里便十分欣慰,对怜星也有了好感来。
“小姑娘,你的岐黄之术是跟谁学的呀?”
“回前辈的话,是给我爹爹学的。”
“好,那我来考考你,可不可以呀?”
“前辈请说,晚辈若有答错的地方,还请前辈指点一二,谢过谢过。”
接着,一老一少就开始了岐黄之术的探讨,先从把脉观色,再到病症到医治方法,最后是药草与丹药的炼制。
二人仿佛寻到了同门知音,老者从怜星那里知道了新的治病良策,还见识了怜星的飞针扎穴;
怜星从老者那里知道了千年前古人的治病及炼药制药手法,对自己在医术上的盲点进行了补充。
老者对巫医术也有所涉及,这恰好是怜星只知皮毛不知其解的领域,便拜了老者为师。
双方又各自做了自我介绍,原来,老者姓陈,是君上的专职御医。
千年前因在江湖上行医有了名气,被幽冥使者发现请了来。
其间也出去过几次,是受君上委派帮那些投靠冥城的那些大人物治病。
怜星听他这样说,心里燃起了希望,她要等待时机成熟后,才能给陈御医提起出去之事。
第二天,太医局的其他几位老太医也来了。
在考过怜星,又见识过她的飞针术后,除了直叹气摇头,并没有多大惊喜与意外。
有位老太医看着一脸茫然的怜星道:
“小姑娘啊,你这么年轻,待在外界或者宫外多好啊,干嘛这么想不开,前来寻死呢?
可惜了,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