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怎么吹,洞口都没出现他期盼的马头,或是响起马的嘶鸣。
心中沮丧,想起身,左小腿传来锥心的痛,也骨折了。
咬着牙,用随身携带的短剑,割断四根粗树根,衣服上撕下布条,牙齿配合手,将断手断脚给固定绑好。
这一会儿功夫,已痛得他冷汗直冒,大口喘着粗气。
斜靠坑壁,昏昏沉沉又耷下眼皮。
再次醒来,照射进来的光线较之前更暗,外面没有传来人的呼唤,或脚踏枯叶的声音。
三个随从是找错地方,去了别处吗,怎么还没寻来。
都是干什么吃的,自己掉到坑里这么长时间,就是爬也早该到了。
看来是平日里太惯着他们,哼,看自己回去,要怎么来惩罚他们。
树林间只有偶尔响起的鸟啼,与展翅飞动的声音,一切都寂静得可怕。
纵使他自小习武,胆子再大,此时心里也不免紧张,心跳加快。
得赶紧离开这里,不然天色一黑,林中的路就更难走。
寻思到此,拾起身边,他掉下来时,一直握在手中的弓架,断手杵着借点力,好手抓着坑壁上的藤蔓站起来。
断手断腿不特别用力的话,也不是那么痛,好在藤蔓结实,坑壁也是陡陂状的。
爬爬停停,停停爬爬终于来到洞口。
昂头穿过茂密的树冠枝叶望向天空,天色愈加昏暗,应该是戌时左右。
半眯起眼睛,辨别好方向,杵着就近新砍的枯木棍,离开坑洞口。
“云希,我记得景王是从后方来的吧,怎么他继续往前走。”冷玲珑疑惑的传音道。
“玲珑,你看这周围的树木排列,是不是与天然形成的不一样。”
“咦,经你一说,确实,这是人为种植长成的。”
“嗯,星儿带着我去过佛夏村的将军墓,墓前就有类似阵法。
那里的每棵树就像列队的士兵一样,分布均匀,排列整齐。
一旦闯入,没有找到机括,就会任由布阵人摆布。”
“嗯,我师父也曾跟我提过这种阵法,只是还无缘遇到过。”
“玲珑,将军墓前那座阵法的面积非常广,从山顶遍布墓前方圆二十里左右,全在阵法范围内。”
“好厉害,这个布阵人一定是个大宗师,要有缘见见就好了。”冷玲珑感慨。
“嗯,他们确实厉害,不光布下那座大阵,还在里面布有连环阵。
他们,你我二人都无缘再见。
不过,眼前这座阵法的布阵人,说不定我俩还能见上。”
“你怎么知道无缘...”
“将军墓前大阵的布阵人是我陈氏先祖,在阵中布下连环阵的是夏家先祖,两人都已作古千年。”
景王从天色麻溜灰,走到乌漆墨黑,像是在走下山路。
“云希,前面山脚下,是不是有盏灯光。
可这荒山野岭的,何来人家呀?”
“难不成,景王就是寻着这盏灯光而来。”
“引魂灯!”两人不约而同的说出口。
“呃,这是九转锁魂阵。”冷玲珑语气里是少有的严肃。
“在马汤镇外的树林,我与星儿曾联手破过一个怨鬼守坟茔的阵法,布阵人拘了四只恶鬼为其父母镇守坟茔。”
云希的声音里透着丝丝甜意。
“看把你美的,那时你俩就好上啦?”
“没,没有,哪时她女扮男装,我俩一起去给一老妇家驱邪。
中途遇上那阵法,就一起给破了。”
“唉,要是我比你更早遇上丫头,她就是我媳妇。”
“你没机会了,她如今是我媳妇。”
“好好好,你媳妇,她是我义妹总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