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很是得意的说道:“我们是雷星帮外务司的执事,我叫蒋正,他是李卓,我们你都不认识怎么在这里混?你知不知道这条街都是我们雷星帮的势力范围?”
包德庸只好恭声说道:“鄙人极少外出,所以才不知两位大名,多有得罪,不知两位大哥找鄙人有何事?”
“你自己看。”蒋正递给包德庸一小团东西,是一张白绢包裹着什么。
包德庸接过打开一看,马上就愣住了,双眼一红,眼泪忍不住缓缓地流了下来。
那张白绢里面是一支淡蓝色的法器玉钗,正是包德庸当年送给柴青芝的定情信物。
蒋正很是鄙夷的撇了撇嘴,淡淡的说道:“让我们来的人说了,她想见你最后一面,将过去的事情说清楚,送你一些东西,然后就互不相干一别两宽,你也别再惦记着她了。”
包德庸回过神来,迅速抹掉泪水,问道:“她真是这么说的?”
蒋正马上就怼道:“嘿呦,这还有假的?这种事情老子骗你做什么?得人灵石替人办事,老子闲得慌才来骗你一个跑堂的?”
李卓有些不耐烦了,催道:“包德庸,去不去就一句话,爽快点,别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
蒋正哈哈大笑:“哈哈!他可不就是一个娘们吗?刚才还哭了。”
他们当然不明白包德庸此时的心情,更不会认同包德庸对柴青芝的那种感情。
包德庸没有说话,内心却已经开始翻腾,高昂的嘱咐和警告还犹在耳边,他当然知道自己离开萦香食馆出城很可能就有性命危险,他虽然资质平庸,但并不蠢,对赵家那些高门大派的丑陋德行还是明白的。
但他真的很想再见柴青芝一面啊!
去还是不去?
包德庸的内心充满了冲动,马上就想见到柴青芝,但理智又在死死的拉着他,别去,去了很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陷入了深深的犹豫之中,无法抉择,哪个决定都无比艰难。
一小会之后,包德庸还是狠狠的一咬牙,收好玉钗,说道:“我跟你们走!”
虽然此去可能要死,但他和柴青芝那么多年的感情,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在最好的年华结为夫妇,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
这些日子,只要没有修炼,他的内心深处就总是在想着柴青芝,完全不受他自己控制地想着,他总得去问一问柴青芝,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能够说没就没了?
虽然他其实早就知道了答案,但总得当面亲自听一听。
陷于痴情漩涡中的男女大概总是如此,明知那是一个巨坑,也总要亲自去跳才肯罢休。
“沈兄,我有急事需要马上出去一趟,请你帮我向陈执事说一声,谢谢了!”包德庸冲着门边走过的一个筑基中期侍应交代了一声,得到那个侍应的应承后,就驾驭起飞剑,和蒋正李卓两人飞上半空。
三人过了桥,就转向往北飞,从北城门出了城继续往北飞,直至四百多里外才停在一座千余丈的荒芜山峰之巅。
那里正凌空站着一个身材火爆的绝美年轻女修,正是柴青芝。
包德庸远远地看见柴青芝,眼泪又非常不争气的流了下来,爱慕、眷恋、害怕、痛恨、期望等等非常复杂的情绪马上就在心中翻滚起来,霎那间似乎浑身都被抽空了力气,连飞剑都几乎驾驭不住了,有点颤颤巍巍的停在了半空。
此时,他离柴青芝还有七十多丈远。
“包德庸,怎么停住了?走啊!”
蒋正和李卓叫了两声,包德庸都没有动静,他们很是无奈,只好自己加快速度飞到柴青芝的十丈之内,蒋正抱拳说道:“前辈,您要的人我们已经带……”
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柴青芝就突然挥手,两道金光急速飞出,分别射入了他和李卓的眉心,将他们的头颅爆成了一团血花。